“大人……非是鞅自恃清高,有意推辞,而是鞅早有自知之明,圣皇陛下绝不会重用与我!”
“更不会将国相之位,交与我这小小太史典吏手中!”
时至今日,眼看着圣皇陛下那般夸张大笑,韩彧只觉一切一切……竟似乎早已被魏鞅所提前预料一般!
圣皇陛下果真不用魏鞅,甚至都不肯相信自己这位相交相知数十年之老友……
念及至此,却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,当场哭声而道!
“陛下!您……果真不用魏鞅?!”
“嗨哟~嗨哟~”
天启圣皇实在是笑的乐不可支,直至此时才勉强停了下来,口中‘嗨哟’‘嗨哟’般缓了许久,这才强忍笑意继续说道。
“老丞相啊……你老了,年纪大了……安心回府中疗养治病吧……”
言语之间,却是根本不接此茬,自此便断了老丞相举荐人才的一切念想!
韩彧闻听此言,只觉头脑发昏,眼前发黑,险些就此栽倒过去!
此时此刻,他还如何不知,圣皇陛下已绝无可能重用魏鞅!!
但他却还是不愿就此放弃,仅凭着内心中那股对于圣皇陛下与大骊王朝之忠诚,骤然喝道!
“陛下!”
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力量,奋声竭力般嘶声呐喊而道!
“不用此人!便杀了此人!!”
……
“天册十二年,国相兼内阁首辅韩彧,持天启圣令直入禁宫,求见天启圣皇。
圣皇虽卧病在榻,无力上朝理政,然国相亲临,仍勉力相迎也。
彧入紫微宫中,持令跪曰:‘臣自知大限将近,心中所忧,惟身后事耳!’
‘自古举贤不避亲,今持令觐见,但无他求,惟荐我儿韩新,替任国相兼内阁首辅之职耳!’
圣皇不语,沉吟而曰:‘自古虎父无犬子,新天资聪颖,必为大才也!’
‘然寡人听闻太史院之太史典吏——魏鞅,实为千年罕见之王道大才!却不知鞅比及新,孰强孰弱乎?’
彧大笑,哂然而道:‘魏鞅其人,非世家名门之后,非名师巨匠之徒,非德操兼具之辈,区区小吏耳,何足挂齿耶?’
圣皇度量思忖半晌,仍信重于国相之言,虽未立新替任国相,却擢升其直入内阁,是为阁老年轻之最也!
是故,鞅此等千年不出之大才,惜与大骊失之交臂也!
呜呼哀哉!韩彧老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