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不想让他成为指定监护人的意图,对他也有一种本能的敌意,说明胡非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感。
“不认识。”
“不认识的话,你为什么对我有情绪?”郑道斜着眼睛坏笑,“难道你喜欢杜葳蕤,一直求而不得?”
胡非险些被郑道的语气和姿态气得暴跳如雷,还好他多年来应付各种刁钻客户的经验及时制止了他的发作,冷静之后才明白郑道是有意调动他的情绪,想要牵着他的鼻子走。
休想!他胡大律师是何许人也,纵横律师行业多年,打赢了许多高难度官司,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,岂能被一个无名之辈左右?他冷冷一笑:“概不回答任何与委托无关的事情。”
郑道试探完毕,也不再和胡非计较,心念一动:“孩子得了什么病?”
杜葳蕤是体弱多病,又是得病而死,莫非她的病遗传给了孩子?有些病会遗传,有些病则不会。郑道想起早饭时见了两个孩子一面,至少在表面上看,他们都很健康。
当然,以郑道的能力,不足以一眼就可以判断对方的健康度,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,闻而知之谓之圣,问而知之谓之工,切而知之谓之巧。望闻问切,神圣工巧,四个层次,他充其量只是在“巧”的阶段。
老爸到底是在哪个层次,他不得而知,据说在老爸金盆洗手之前,就已经到了望而知之的最高阶段。说实话,郑道有几分不信。也许是和老爸在一起久了,所谓身边无风景眼前无伟人,他总是觉得老爸稀松平常得很。
“你……就是我们的爸爸吗?”
杜无衣和杜同裳站在门口,二人手拉手,犹如一对金童玉女。
身后,还跟着一狗一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