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说得对。”杜无衣寸步不离郑道左右,他噘着小嘴,扳着手指,“姥爷说过,君子避风如避矢石,不过姐姐你不是君子,估计也不怕风。”
杜同裳反驳杜无衣:“不对不对,姥爷说的是‘避风如避箭’,你记错了。”
“我没错,肯定是你错了。”杜无衣推了杜同裳一把,“你说的应该是妈妈说的。”
“不是,是姥爷。”
“是妈妈。”
“哇……”杜同裳放声大哭,“爸爸,哥哥欺负我,你打他。”
便宜爹不好当啊,郑道伸出手掌,手心手背都是肉,怎么打?从来没有当爹经验的他只好安抚:“无衣,你是哥哥,得让着妹妹。要想好,大让小。同裳,你是妹妹,得尊重哥哥,兄友弟恭,内平外成。”
“小孩子家家的,哪里懂你说得这些?真是笨得可以,还得我老人家出马。”何不悟一脸不屑,抱过杜无衣和杜同裳,立马变脸一样换成了慈爱的模样,“孩子,风是天地之气,能生成万物,也能损坏万物,当然也包括人,所以,人不能过度吹风,吹久了,容易中风。”
“姥爷说,妈妈就是因为中风才去了遥远的地方……”杜无衣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想妈妈了。”
“看看你们,又惹孩子哭!”何不悟气呼呼地抱走了杜无衣和杜同裳。
“苏木的事情,要不……你用你的心理学知识帮她开导开导?”何小羽沉默了一会儿,“她太难了,都快抑郁了。”
郑道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从毕业后到现在,郑道没有去过一次医院。大学期间,他经常去医院,见多了人间的疾苦——哭天喊地的悲痛、失去亲人的剧痛、得了重病的绝望、重病转为绝症的悲怆,等等,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人间最悲切的生离死别。
很多时候,有些病情原本没有严重到非要花费巨资的地步,但由于病人被误诊被误导,导致额外支出,往往不但多花钱还要多遭罪。有几次郑道遇到的是只需要几副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小病病人,非要被医院留下做全面检验并且还要求必须住院。明明只需要几十块钱一天时间就可以缓解的轻症,被不良医生忽悠成了需要花费数千上万并且需要住院很多天的大病。
在病人眼中,医生就是无所不能的神,他们的话就是圣旨。如果有幸遇到良医还好,快速解决问题,花最少的钱最少的时间,重回人生正常轨迹。如果不幸遇到只知道经济效益的庸医和钱医,就会被坑得倾家荡产还算轻的,万一过度治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