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卿：“外面怎么这么乱？”
他头也没抬，忙着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。
于娴娴：“咳，龙总。”
龙卿：“？”
他抬头，目光中闪过一瞬的惊喜：“怎么是你？”
“抱歉在您的早会上插队了，”于娴娴对搓着手，“是有件事要向您汇报。”
龙卿：“坐。”
于娴娴：“不了不了，我说完就走，占用您一分钟的时间。”
龙卿脸色暗沉下来。
求生欲极强的于娴娴：“那三十秒！”
脸色更难看的龙卿：“……”
于娴娴眼一闭心一横，趁着对方没有赶人，语速飞快地说：“是这样的，一年前我向您提过顶层员工皮鞋改革的事，建议把员工从前的制式高跟鞋换成定做款，跟高可选。经过一年多在顶层的实验，目前女员工们反馈极好，表示皮鞋再也不磨脚了，走路干活全都轻快了，一口气爬两千楼也不费力了！所以我希望您把这个项目在全公司推广。”
说完，她两眼满含希冀地望着龙卿。
龙卿的手从鼠标上移开，托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。
其实他可以立刻答应，甚至差点就说出了口。
但是，他就是想让于娴娴，多待一会儿。
于娴娴盯着龙卿，眸子一会儿亮一会儿暗，似乎非常难办的样子。
她连忙又加把劲：“如果您需要成本核算的话，我马上回去呈送一份报表给您！”
“不用，”龙卿怕她做无谓的加班，自己说了：“前三个月员工置装费会大幅上升120%，但之后则会持续下降，边际成本不断递减，沉默成本也会递减，是个不错的提议。”
于娴娴目光微亮。
龙卿：“但是……”
于娴娴不由得心一揪，脑速飞快，成本、运营、组织、售后……各方面应该都没有问题。不管龙总提什么疑义她都有信心应对！
龙卿：“但是……这件事交给谁去办呢？”
于娴娴一愣：“啊？”
于娴娴：“这是后勤保障的工作，他们总负责，采购部从旁协助，向来都是这样的。”
她不明所以，龙总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。
难道公司内部要改组？
龙卿暗自懊恼自己问了个蠢问题，可是说完“批准”之后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跟于娴娴多闲谈两句，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：“嗯，对，这样安排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