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佳霓眼波流转,有些怯,又有点紧张。
“我认识。”她说。
林队: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”
艾佳霓动了动嘴唇,却没说话。
林队宽慰她:“骆松言前阵子被人殴打,断了一条腿,这件事我们也在追查。实际上我们已经摸排过他周围的关系,准备去找你的,没想到你正好也报警。”
艾佳霓: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你要对我们说实话,这样对破案会有帮助。”
艾佳霓:“我明白了,我说。其实,我……跟骆松言是情侣关系。”
林队拿出笔记本,示意她继续。
艾佳霓陆续说了很多:“……我们是高三上学期才决定要在一起的,后来约定一起报考南方的大学,同一个专业。”
林队拧眉:“这件事只有你和他知道吗?”
艾佳霓忽然一顿,似乎想明白了什么:“小叔叔……也知道。”
林队:“你是指秦司翰?他怎么知道的?”
艾佳霓:“我写在日记本里,日记本放在房间里没有锁,被人动过了。我的房间只有小叔叔可以进。家里别的佣人进来不会动我的日记本,即便是动了,得到什么消息也只会汇报给小叔叔……”
似乎印证了什么想法,她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:“还有,我偶然提过骆松言的名字,他似乎很不高兴。临高考那段日子每个周末都因为他安排的事情,我无法跟骆松言见面……再后来,骆松言就出事了。”
林队:“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很有价值。”
艾佳霓脸色难看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是他做的,那他会坐牢吗?”
林队坚定地回望她:“骆松言的腿是粉碎性骨折,被人用重锤连锤了很多下。伤处水肿了两天,无法动手术。挨过了两天的水肿期,他的骨头碎片被取出来,打了这么长的钢钉断骨重接……”林队比划了一个尺寸。
艾佳霓抖了抖,似乎感受到那种疼。
林队:“伤筋动骨一百天。他手术后至今带石膏,需要别人用轮椅推着。愈合得顺利,一年后还需要再做一次手术取出钢钉。医生说断骨的手术多少都有后遗症,以后每到阴雨天伤口都会不适,他还这么年轻啊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”艾佳霓惨白着脸,“不管是谁做的,都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。”
林队:“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?”
艾佳霓:“回去?我……我不知道该去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