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的门。
龙卿目送她进去,自己才回。
只要两个人都在家,每晚隔着阳台打招呼似乎成了惯例。
“晚安。”龙卿说。
“嗯,晚安。”于娴娴挂了电话,沾枕头就睡着。
龙卿又打了个呵欠,却没睡,强睁着已经熬红的眼睛,跟桌子上的那团毛线做斗争。
“一针、两针、三针……怎么又数错了……”
龙卿满脸绝望。
实在难以想象,他这个能精准盘点年终账目的大脑,却数不准区区针数!只怪这些毛线好几股绳合在一起,有时候又被他的针法戳开,真是乱七八糟。
最可恨的是,当他在最基础层苦苦挣扎时,教程视频上却满是“我会了”、“学会了”……之类的弹幕。而代课老师也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残忍的台词:“这个很简单就不重复教了,我们接下来看怎么勾反针……”
龙卿:……到底哪里简单啊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