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岭西到柳家,抬着彩礼走过去,又是遥遥数百里,少不得多耽搁几天。
于娴娴在后院听到消息,若有所思。
柳芸苔心中稍安:“妹妹别担心,我看她也是没有招数可使了,只要把彩礼抬到柳府,有卓家给的令牌和圣旨在,父亲不会不答应的。”
“怕是你这位主母不会让彩礼顺顺当当送到柳府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于娴娴:“你难道还看不清她的为人?何元梅口口声声为了柳府着想,实际上却自私自利,只顾自己,绝对无法忍受你这个庶女能脱离她的掌控。有了圣旨赐婚在前,她还敢如此张狂行事,是在内宅耀武扬威太久,不把圣旨当回事!”
柳芸苔当初拿到圣旨时,也以为事情会水到渠成,没想到会生出许多波澜。她想了想:“反正成婚已经是早晚的事,如今长姐病重,我也不想……”
“柳芸苔!”于娴娴呵斥了她的大名,以示事情的严重:“你可知你姐姐已经病入膏肓,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!”
柳芸苔如梦初醒:“你是说……府上的丧事将近?!”
若是姐姐病逝,那即便有圣旨赐婚,这婚事也得排在丧期之后。中间差的可就不是十天半个月了,若是何元梅再借口女儿病逝,自己也一病不起,往柳如丝头上扣个大不孝的帽子,把她的婚事拖上三年五载也是轻而易举。
于娴娴:“你当我请御医来是做什么?若非御医带了宫中神药给你姐姐吊着命,只怕今日你姐姐就撑不住了!妹妹,你必须三日内大婚!”
柳芸苔握着自己被烫红的手背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“三日……三日连把彩礼抬回柳府的时间都不够……”
于娴娴:“肯定不能再去柳府了,你能想到办法吗?”
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的李氏忽然坚定地说:“我有办法。”
柳芸苔:“娘亲?!”
从前总是唯唯诺诺,寡言少语的李氏忽然像变了一个人,她上前郑重地对于娴娴说:“我知道何元梅虐.待仆人,有失妇德。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,肯定身上有伤!”
柳芸苔极其聪明:“对!我也曾无意间见过!”
于娴娴:“这就好办了!许以重金,让那两个丫鬟反水,上官府举告何元梅,届时何元梅下狱,主母不在,李氏当有话语权,你的婚事就水到渠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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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不宜迟,于娴娴立刻去办。
跟在何元梅身边的两位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