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。
此刻的君渊离还没缓过神来。
方才那位女子用衣袖试泪,脸上黑乌乌的一片掺着泪水被抹成了一团。
像是小猫不小心弄花了脸,隐隐约约露出了她的真颜。
她分明同那日温泉里拿走自己衣服,擂台上一挑众人的穆清歌!
君渊离怔愣了半晌,反应过来时,嘴角竟不自知地勾了勾。
温易推门而入,就看到自家公子十分邋遢地躺在地上,嘴角咧着傻乎乎的笑容,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温易忽然悲上眉梢,哭丧着脸捂着嘴,缓缓走向君渊离,“公子,你怎么了?看到楚姑娘那副模样,小的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。现在看来,原来出事的是公子啊,楚姑娘对公子做了什么?”
听到温易的声音,君渊离的嘴角的弧度立刻垮掉,恢复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仿佛那抹笑意不曾存在过。
温易,“......”
自己有这么不受待见吗?
收整好物品,穆清歌离开了药理阁,谢安那个老头不在,她只和小二打了招呼。
待到角落里,穆清歌擦干净了脸,去包袱中取出了一沓寻人启事。
以真容示世,就算自己看不到清越,若清越在暗处看到自己,也能增大成功的可能性。
清越究竟去了哪里?被何人带走了?是否会有危险?这些她都不知道。
在京城里转悠了大半天,寻人告示几乎也贴遍了大街小巷。
走到一处人烟较少的住房区。
穆清歌将包袱挂在肩上,坐在一棵大树下,取出先前自己准备的米酒,稍作休息。
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挂着的鼓囊囊的荷包,这才想起来这还卷有几千两的银票。
本想也找个钱庄存进去,但唯一声名显赫的富水钱庄明显有鬼,自己又怎敢将这热乎乎的银票存在那里?
这世道,明显不是只有钱就能高枕无忧的社会,还得有权有势。
在自己的力量未壮大之前,彰显自己的财富,那些权贵随便给安个罪名,自己就能死无葬身之地,白花花的银子也将付之东流。
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,穆清歌将酒壶装好,正要起身。
迎面走来了几个下人打扮的人,那几个人三五成群的,边打量着穆清歌,边低着头商议着什么。
最后好像确定了什么,领头的那个小厮迎面跑来,语气里带着试探,“大小姐?”
穆清歌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