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她的安全而僭越搬救兵也无可厚非。
最重要的是,若没有清风这一次的敏锐和僭越之举,她怕是活不过昨日。
就冲着一条命,甄念双都不觉得自己应该处罚清风。
微微叹了一口气,甄念双亲自将清风从地上扶起来:“今次不责罚你,昨日我大意,着了他们的道,险些丢了性命,若非你通知勒渊前来,我怕是死了。你救了我一命,我感谢还来不及。”
说到此,甄念双顿了少许又附加了一两句:“只不过从今往后不能再随意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人。放心,以后行事我也必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,断然不会再如昨日那般痴傻冲动。”
“是。”
甄念双刚安抚好清风,勒渊便正巧自院外走了进来。
发现甄念双已经醒了,勒渊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。
他踱步到甄念双身前,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:“醒了,可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,我很好,昨天谢谢你。”对上勒渊柔和的目光,甄念双不知为何脸色一红,忽而觉着有些燥热,赶忙低下头低声回应。
发现甄念双似是脸红娇羞,勒渊眼中的喜色更甚:“你我夫妻,何须言谢。”
不想,甄念双却有些不知所措了:“你我何时成为夫妻了?”
“庚帖已换你还想反悔不成?”勒渊唇角微勾,瞳孔深处浮现一抹精光。
虽说她当初是带有目的才提出订婚,但说到底庚帖已换,若让他再原封不动还回去。
可能吗?
“你……我们不是说好了……”听勒渊提起庚帖一事,甄念双一怔,正要辩驳,可抬头对上勒渊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她才知道勒渊的打算。
这人怕是想假戏真做了。
奇怪的是,得知勒渊的真正想法之后,甄念双气愤是有,却并不曾如同想象中的那般怒不可遏,更多的是无奈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看着勒渊俊逸的面庞,甄念双冷静下来细想,也清楚自己的内心对勒渊并不反感,何况这人还数次解救她于危难之中。
这其中许许,似乎有些超过了如同合作方应该做的范畴。
若真要假戏真做,似乎也不是不可以。
尽管心头已经松了一步,但甄念双嘴上依旧不饶人。
“我还未及笄,九千岁未免太着急了。何况你我虽已经订婚,但到我及笄为止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,你说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