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不由替李居寿担心道:“这些贵人多是张扬跋扈,喜怒不定的。居寿哥哥,你和居弘师兄可要万事小心。”
李居寿道:“萧公子聪敏好学,礼贤下士。兼之学识渊博,我和居弘师兄都甚是钦佩。这些日子虽说是居弘师兄在教他道法,其实反过来我和居弘师兄也受益良多。”
李居寿虽然阴差阳错做了道士,但骨子里还是个出身良好的少爷。对同样出身良好的人有好感自不足为奇。
连干练沉稳的居弘师兄也对那位公子赞誉有加,可见这公子并非骄横跋扈、不学无术之人。
既然李居寿并不曾因为这位贵公子受委屈,凝兮便放下心来。凝兮穿越前是草根一枚。穿越后也不过是江湖草莽之女。自认和这种出身优越的高富帅难有交际。很快便将那点八卦之心抛诸脑后了。
见李居寿迟迟不讲今日相约自己来意,忍不住出言问到:“居寿哥哥,你今日约凝儿出来,可是有甚么事情?”
李居寿闻言沉默半响,方道:“原来那日保和堂疯疯癫癫的大师兄,口中的慧娘是我生母。
凝兮愣了愣,方才反应过来李居寿的生母是李家那位年纪轻轻便过世了的如夫人。不由大吃一惊道:“怎的有如此凑巧之事?”
李居寿也道:“正是,此事也委实太凑巧了些。从前听家父讲我那生母并非本地人士,家中人口单薄,并无亲朋故旧。怎的就无端端冒出这么个人来。”
“只是我若还是从前光景,保不住别有用心之人假意攀亲有所图谋。我现在这般处境,自顾尚且不暇。却也不必多次一举。”
见凝兮凝神不语,若有所思,李居寿索性自顾自说了下去。
“他说自己是个孤儿,承蒙我生母的父亲收留,又教着他读书习字。待他只如亲生儿子一般。我娘便如他亲妹妹一般。我那外祖父虽并无功名在身,学问却是极好的。只是时运不济。因蒙古灭了大金,竟是十几年没再开科取士。因此也是灰了心,只一心栽培起弟子来。”
“后来耶律楚材相公请用儒术选士,大汗下诏令断事官术忽斛与山西东路课税所长官刘中历诸路考试。以论及经义、词赋,分为三科,作三日程,专治一科,能兼者听,但以不失文义为中选。其中选者复其赋役,令与各处长官同署公事。”
“他自觉功名有望,便狠心辞别了师傅师妹,进京一博。若果真得中,也算报了师恩。”
“可叹造化弄人,未及开考,自己却一病不起险些丢了性命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