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觉一直没有醒过来,黎知便一直都陪在他身边。
她坐在病床边,用手机看着自己的实验数据,时不时还会抬头看容觉一眼。
黎知没敢全心全意地沉浸到实验数据中去,不然可能容觉输液输完了她都不会发现。
一上午的时间,就这样悄悄在黎知的时不时抬头中过去了。
黎知是被自己肚子的咕咕声提醒,才注意到时间的。
这个时候,差不多到了饭点了。
但是容觉这个样子,黎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离开病房去吃饭。
容觉输液输完了,这会儿重新换了一瓶,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,她还是有时间去吃饭的。
但是黎知又担心她走了之后容觉就醒过来了。
盯着容觉看了许久,黎知都没有下定决心,倒是注意到了他干裂的嘴唇。
啊,真是,我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呢!
黎知一阵懊恼,赶紧在饮水机前打了一杯水,又找护士要了几根棉签。
这下她饭也不吃了,坐在床前极为细致地用棉签蘸水,点在容觉的唇上。
黎知将一杯水都用完了,才觉得容觉的嘴巴干裂程度被缓解了许多,虽然她觉得还不够,但比之前的确好多了。
她最饿的那一段时间也过去了,现在也不想去吃饭,索性就不吃了,继续待在病房守着容觉。
黎知坐在病床边,本来是在想和容觉有关的事情的,渐渐地有了困意,大脑如同一片浆糊,被糊住了,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在此刻一起冒了出来。
她好几次都差不多睡着了,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心中牵挂着容觉,每次眼睛一闭上,没过多久她就会猛然惊醒。
但她的困意不减反增,最后黎知实在是受不了了,按铃叫来护士暂停了给容觉输液,她也得以安心地睡了起来。
病房内配备有另一张床,就是给陪房的家属使用的,但黎知并没有去那张床上,而是选择了趴在容觉的病床边。
她趴着的地方正好是容觉的手边,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容觉手上有些地方薄薄的一层茧。
他手指纤长,非常好看,就连手指甲的圆润的弧度,也完美得恰到好处。
若是没有手上的茧,他的手简直可以称为一副艺术品了。
可惜……
黎知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手上的茧,一点一点的抚摸着。
她的眼睛也缓慢地闭上了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