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定能胜过他,反而会坏了大事,不如卖个顺水人情,将来或许能有重聚之日,况且既然他没有否认是武当派的人,日后再去打听即可。当下堆笑道:“人生得一知己,夫复何求,今日贫僧于席少侠棋逢敌手,虽然目的不一,却也相惜,好,为了少侠,我也自当想让,青山不改,流水长流,我们后会有期”言罢恨恨地看了一眼黄子澄和那少年,纵身一跃,身形骤然不见。
待那道衍走后,那少年和黄子澄知今日或幸免于难,登时松了一口气。黄子澄率那少年来到席祯跟前,自是十分道谢,席祯也知那少年姓文。虽四下查找,那四个番僧自是毙命,余下数位壮士,只有那络腮胡气息微弱,尚一息尚存。席祯一番推拿,缓过一口气来。黄子澄遂扶着络腮胡轻声道:“圭儿,你感觉如何?你我今日幸免于难,得席少侠援手,你且能走动?”那络腮胡正是黄子澄长子黄圭。
“黄修撰不必客气,在下只是路见不平,所幸诸位无恙,在下还有事在身,且别过,他日若有缘重逢,有酒饮即可”席祯拾起酒葫芦,朝黄子澄笑道。
“少侠认得老夫?”黄子澄惊讶道“老夫并未在江湖行走,少侠何以认得老夫?”
“在下并不识得,只是听道衍提起,想来必是黄公无疑,适才相试,果如是。”
“少侠好眼力,黄某感激不尽,今日且别过,他日盼少侠光临寒舍,我定感激今日相救之恩。”
“不必客气,他日定去府上拜访,在下尚有要事在身,后会有期”席祯拱手告别,黄子澄和文公子自相扶起黄圭去了。
席祯回到于关晴分别之处,马儿还在,却独不见了关晴,以为躲起来了,便找了四处,仍未有发现,心下甚是焦虑。回到马儿身边,却瞧见关晴的马鞍上有一纸书信,取来一看,上书“来客庄庄来客”六个字。心下狐疑,定是在给打斗之时,有人将她掠去。可是何人为之?这来客庄庄来客,可是一个叫来客庄的地方?想到既然有人留书,想必关晴必然无虞,今日已晚,且循投宿,明日再去寻访,心下已定,便跨上马儿,一路蹄扬雪,向京城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