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却犹如揭了其伤疤,确实是反感,故而一口回绝。
朱允炆和黄子澄亦知其事不可,并未勉强,几下相互寒暄,又取了些酒菜,共同探讨起诗文歌赋来。后各作诗一首互为道别:
席祯诗曰:试剑贯长流,狂歌梦里秋。红颜相佐伴,不复羡留侯。
黄子澄诗曰:江湖虽路远,志士庙堂高,吐哺周公梦,流云看月梢。
朱允炆诗曰:烽烟安可续,乾坤廓宇宁。无为方尽处,四海静刀兵。
诗罢,各自开怀大笑,各自指点一番,乃离去。
席祯自江湖浪荡以来,亦难得有今日之兴,待朱允炆走后,又与关晴把酒言欢,期间放浪形骸,却是无比轻松,或低吟,或高歌,不由得又唱起豫章先生那阙南乡子•诸将说封侯来。关晴亦不知觉与席祯相依,烛光下,醉眼中,红霞般的脸儿,透露着阵阵的爱意。席祯心中大动,自怀中取出一物,赠与关晴曰:“晴妹,我是个无依无靠的江湖浪子,遇你之后,我这飘动的心,却是愈发的想坠下来,执子之手与子偕老,你愿意么?”
关晴脸愈发的通红,羞赧低下头,飞瀑般的秀发滑落,未曾言语,只是头越来越低。
“你是不愿意么?”
“没有,祯哥,自见你伊始,我心早就飞向你了,难道你却是没有发觉么?”关晴气若幽兰,说话如蚊吟般,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她自己说的话了。
“那我送你的礼物,你却是要还是不要呢?”席祯闻之内心大喜,慌忙不迭地把手中之物递向前。
关晴迅速双手抢下,见之,乃是一对儿玉环,更是欣喜万分,将玉环护在手心,抬头看着席祯,似是喃喃自语,又是问席祯“你会护我一生的,对吗?”
席祯用力地点头,瞬间诗兴大发,以铁扇为笔,刻诗于墙上曰:倦鸟新林宿,乾坤又一周。功名皆虚幻,唯有共白头。随即大饮一杯,紧紧地将关晴拥入怀中。
关晴亦取出一块儿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帕,交给席祯,细语道:“你会替我好好地保管它的,对吗?”
席祯紧握着关晴的手,刹那间,天地万物一时凝聚,唯有相爱的人,才是世间的永恒。
少时,关晴幽幽说道:“今日我俩道京城,或许明日,我至舅舅家中,你就要与我分开了,是吗?”
席祯瞬间失落的很,但又不忍心隐瞒,欲将心事道之,又想起临别时师父嘱托,话到嘴边,终是没有说出来。惆怅良久,柔声道:“我尚有未完成之事,师父所托,不敢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