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西域的番僧,若非一少年相救,我父子二人恐怕与殿下同聚森罗殿了。”
齐泰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,也不再嬉笑,询问道:“那少年又是什么人?可知底细?”
“只是一江湖浪子”黄子澄叹了一口气:“后,我曾与殿下拜访过此人,此人虽有正气,心思却似乎不在朝廷和功名,否则,殿下岂不是又多了一位帮手?端的是可惜呀。”
齐泰呷了一口茶:“我看未必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觉得你复又拜访,甚为不妥,且太冒进,并不知来人虚实,今后当慎重,殿下安危,系国事啊。”
黄子澄脸上也露出愧色:“尚礼兄说的是,弟的确是鲁莽了,所幸并未有事。不过,尚礼兄可知近日之事?”
“何事?”
“近日殿下与我言起,收到多起奏折,都说到周,齐,湘,代的事,传有不法行为,皇上正为此问政于殿下。”黄子澄压低了嗓音。
“我也有所耳闻,特别是周王,不过,可有北平的奏折?”齐泰似乎特别关心的就是北平。
“未曾听殿下说起,尚礼兄似乎很是忌惮燕王。”
“殿下素来仁德,且宽厚待人,怎及他的叔叔们,个个如狼似虎?”齐泰又叹了一口气:“这将来,即使是殿下得神器,恐将为了他的这些叔叔们寝食难安啊!不过,近来你们所查之事可有眉目?”
黄子澄再一次压低了嗓音:“又些许眉目了,也找到了一些突破口,许多直接和间接的证据,都指向来客庄,只是这来客庄到底是谁的附庸,还不可知,本欲将其剿灭,又恐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总有不详之感,子澄兄可还记得两年前,燕王破乃儿不花时所说过的话吗?燕王声势益隆且武功之盛,诸多藩王之中,无人能出其右。”齐泰又呷了一口茶:“恐将来必为大患。”
“如芒刺在背啊,”黄子澄想了想,倒吸了一口凉气,:“现在想来脊背都发凉,燕有羽翼,更甚于周,代。”
“是啊,如今皇上青春不复,殿下又不成熟,这大明江山,看上去一片祥和,恐怕其中暗涌,你我都如管中窥豹。”齐泰若有所悟,慌忙问道。
“尚礼兄,你我沐皇恩久矣,此时正是你我报恩之时,当为殿下广纳良才,如此,殿下方能无后顾之忧,为人臣子,此为正道。”
“子澄兄所言甚是。”
这边齐泰正与黄子澄品茗,那边厢,且说到席祯,自回客栈之后,眉头紧锁,似有所思:这道衍是什么人,来客庄又是什么来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