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戏新芽报早春,青山小径湿行人。
筠纱浅雾随风去,洗尽繁华一路尘。
武当山的春天来得早了些,冰雪后,复苏的蛰虫鸣叫着浮出地面,林中的鸟儿也在欢快的叫着。仿佛一夜之间,换了新的天地。扛着锄头的早行人,流连春林的生机盎然,迟迟不忍去打破。风雨瞬间也安静了下来,呵护着新开的花儿,期待着勤劳的蜂蝶,为它们传播丰收的果实。
灵霄殿的偏厅茶室,相对坐着两个老者,其中一个发须皆白,眉毛长即双颊,丰润的肌肤,挽着道髻,就是一个鹤发童颜的慈祥老者。另一个精光奕奕,头戴方帽,身着深褐色道袍,清瘦的脸上神采奕奕,举手投足间,均露出大家风范。二人之间一桌,一弈,两杯茶。两人正一边品茗一边对弈。
道髻老者落下一子,悠然说道:“梨亭,我来武当已有月余,这论道对弈,山中光阴如梭啊。”
那着深褐色道袍者,正是现武当派掌门人,张三丰座下六弟子,殷梨亭。
只见殷梨亭淡然一笑道:“子阳前辈乃晚辈之楷模,对正义的理解,对道义的追求,晚辈望尘莫及。前辈在姑苏白鹤观得道,晚辈亦望尘莫及也。”原来这人正是姑苏白鹤观观主子阳子,俗家姓名曰“席应真”是也。
只见子阳子抚须叹道:“世人只知寻求神仙踪迹,都渴望得道成仙,却都不知何为大道法自然。刻意而为,且违背天道轮回,实乃临渊羡鱼,缘木求鱼也。”
“是啊”殷梨亭亦落一子,随即笑道:“前辈之自然,晚辈亦法自然,道家同源同本,同气连枝,近日得前辈教导,晚辈实受益匪浅。只不过前辈这局棋,可是要落下风了哦!”
“哈哈哈哈”子阳子数声大笑道:“梨亭棋艺,越发精湛了,只怕是你从今后高处不深寒了。想来,祯儿的伤,应该好了吧。”
“前辈过誉了,这心寒乃寒,心若不寒,即使雪山之巅,也如平常。”殷梨亭呷了一口茶,唤来童子道:“你去把你三童,席祯以及贺雄师兄唤来,我和子阳前辈有话要交代。”
不多时,韩三童,席祯,贺雄来到茶室,并一一见礼完毕。此时经过月余调理,再加上席祯底子本来就厚,故而内伤早已痊愈,这脸上的自信,又开始浮现。
“你们可知道慈溪云山图的故事吗?”子阳子示意他们三人坐下,随即问道
“略有耳闻,据说这慈溪云山图是前元一宫廷画师,受前元顺帝所托,画的一幅山水画,只是近来江湖传闻越来越多,说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