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区区如白驹过隙的百年?既然如此,执着又有何益处?放下吧,放下吧,放下一切就轻松了。”
天清道人说完,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可是偏偏有人不明白其中道理。”说完便从茶杯中捞出一片茶叶,手腕一抖,茶叶竟然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向屋顶射去。随着哗啦啦几声,屋顶掉下几片瓦,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壮汉。
这壮汉也是功夫了得,从屋顶掉下,离地还有两三尺的时候竟然硬生生身形一转,稳稳落地。天清道人轻喝一彩说道:“江南四友,老道孤陋寡闻,并不识得。只是看阁下的身手,却也似是眼熟,却不知天目山背琴先生是阁下什么人?”
那壮汉站定,眼神十分警惕地盯着绿衣女子和天清道人恨声说道:“我等欲拜访前辈,怎奈前辈不予理会,我等不自量力,定然不会轻易而走。我等此前皆以为三清观主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道,没想到这三清山中却是隐龙卧虎之处,居然还有人认得先师。”
天清道人表情一愣说道:“先师?背琴先生不在尘世了么?”转而又自言自语道:“是了,是了,这数十年过去了,想来当年老友,存世不多了,更何况是背琴先生乎?唉!世事难料,无论你富贵还是贫穷,就算是武功天下第一,百年之后又能留下什么?不过是一个名号一抔黄土罢了。长江后浪推前浪,名号总归会慢慢沉寂,而那一抔黄土更是会慢慢履为平地,成为荒草萋萋的一角。”
那壮汉不敢造次,他并不知道天清道人的底细,但是就方才那信手拈来的那一手,足以证明这天清道人定是隐居一方的世外高人。但又不甘心,只得挥手召集其他的伙伴一起前来。这江南四友是已故天目山背琴先生的四位弟子:老大外号神拳范长龙、老二一剑丁子雄、老三千手如来黎春、老四长萧徐万春。适才那位便是神拳范长龙。
范长龙虎步生风,拱手朗声见礼道:“道长既是先师好友,晚辈当以师礼相待,只是晚辈此番前来,并不是叙情。今日晚辈自他人口中得知,武当席祯曾在贵宝刹逗留。席祯与我天目山略有嫌隙,晚辈斗胆,请道长看在先师一脉,告知晚辈席祯的下落。”
谁知那绿衣女子突然愤而站立说道:“是吗?江南四友,不好好待在杭州为非作歹,却要到三清山来寻仇,我倒想知道,席祯与你江南四友又什么嫌隙。”
江南四友一吃惊,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女子首先发难,但也不识得这女子来历,故而范长龙试探地问道:“在下眼拙,敢问姑娘芳名。”
那女子右手一抬,一枚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