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高帽子,一边连哄带骗,众人亦费尽心思,终于贺雄咧咧嘴,极不情愿地说道:“倒也不是不能去,只是不能见一个人。不过也好,那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,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许再也碰不到。不过我话要说在前头,我去是可以去,但是不是为了你闷葫芦,是为了我那可爱的小朋友。还有,也是为了你师父和我师傅的嘱托,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。”
韩三童好说歹说,总算是说通了贺雄,当下心里也放心不少。只是一心挂念着小师弟,故而会后一夜无话,总是想着怎样才能找到他,怎样才能摒除他的心魔,让他重新走向正轨。
可苦了裴凤,虽然都猜测有可能会在景德镇,但是毕竟只是猜测。每当她想起天清道人的话,心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一阵酸楚。她不知道席祯现在到底在哪里,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,有没有被人欺负,有没有碰上什么仇家。裴凤的心,此时如天马行空般不断地想象:忽而想象到与他团聚之时脸上会不由得泛出幸福的笑容;忽而又想到他现在正历经磨难,神志不清被人欺负时又心如刀割肝肠寸断。
“他那么好的功夫,别人欺负他肯定是做不到的,可是他现在神志不清,还会不会记得自己会武功?贺前辈说的好,他肯定有下意识地行为,定能不会被欺负。可是万一没有呢?万一他身上没有银子,吃什么?住哪里?穿的暖不暖?”千头万绪,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,都直接砸在裴凤的小脑袋里。她越发觉得糊涂越发觉得乱。
天刚刚蒙亮,山风夹杂着雾气徐徐吹来,带来了淡淡的花香。在晨起的鸟鸣声中,传来了阵阵松涛低沉地呜咽。筠涛阵阵,不断地抖落站在竹叶上的小水珠,滴在地上瞬间化作无形。
裴云发现妹妹不在了,他急急忙忙来到前厅,见大师伯和贺雄都在,便慌忙道:“大师伯,贺前辈,妹妹不见了。”
韩三童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定是裴凤忍不住,连夜赶往景德镇去了。想到这里,韩三童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几声。
贺雄虽然平时马大哈,但是心中却十分的明白,这一切的一切,也许正是上天爱捉弄人吧。
因此,三人紧急收拾好随身衣物,赶紧下山,连投景德镇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