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与客桌无异。此间摆设,是富贵人家,更像是文人雅士之举,倘若太白能入此间,定有千古佳句传世。然而与此间景色相对突兀之处则是两旁客桌之后,各排列兵器架,上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刃一应齐全。
此时,大厅内坐满了各色服装的江湖汉子,但是却又安静的出奇,似乎连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。在坐的江湖人士,齐刷刷地望着主位,虽然主位空无一人,但众人却都是全神贯注望着那里。
不一会,以为浑身绫罗绸缎,头戴员外帽的中年汉子自屏风后来到主位,坐在左座之上。甫一坐下,众多江湖汉子更是全部起立,望着来人一语不发。那人慌忙起立,满面笑盈盈拱手道:“各位朋友前来隐雾山庄,实是我钱某人的荣幸。江湖人称在下为见钱眼开,其实不然,在下所倚重的,更是诸位江湖朋友的抬爱。昔年,祖上曾随太祖征战四方,始有微功,后祖上不愿意做官,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商人。因此太祖皇帝赠与祖上丹书铁券,在下几代人,皆供奉于此。”
只见钱尚仁拉开身后一道帘,众人便见一香案,香案之上供奉一铁券。众人无不称奇,啧啧声不绝于耳。
钱尚仁尚自得,又言道:“我隐雾山庄,本只想好好做生意,本也不想介入官场和江湖之间的争斗。无奈上月十六,家兄钱惟仁在长沙被人掌毙。我钱家人,虽不敢说是大德大圣之人,但是向来与人无冤无仇,我大哥虽然嗜钱如命,但依然广开福缘,四处设立粥铺,广建房舍收留无家可归之人。但是偏偏有人仗着武艺,以掌力震碎家兄心脉而亡。”说到这里,钱尚仁脸上悲戚之色渐起,厅下众人也是无不叹息。
钱尚仁又说道:“钱某自持略通武艺,也知百家绝学,但是在杀害家兄的掌上却看不出丝毫端倪。连日来,在下多方打探,依然没有找到凶手是谁。又有传闻乃武当席祯所杀,而且家兄毙命被发现之时,身边确留有血书,上书杀人者,武当席祯。钱某初时也以为是如此,之时后来多方打探,似乎另有他人。因此我钱某人在此立下重誓:不论是谁,一旦让钱某查知真相,即使我隐雾山庄散尽家财,也势必要与他纠缠到底。”说着说着,钱尚仁不禁激动起来,而下坐之人更是开始群情激奋了。
一黄衣男子道:“钱掌柜,以在下看,武林中人是是非非曲曲直直并非无头由。我想令兄与在下先父,定是席祯所杀,他留下血书,目的是让我们所有人都不怀疑他,因而他可以做到灯下黑。”这男子仿佛是说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坎儿里去了,在场所有人都群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