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掌柜,小弟有个大胆的建议,不知兄肯听否?”席祯落下一子,棋面却难以挽回颓势。
钱尚仁居中一子道:“贤弟有话,但讲无妨,若有所需,钱某即使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如今,隐雾山庄与麒麟会算是真的结上梁子了,即日起,隐雾山庄将陷入麒麟会的无尽的骚扰之。钱掌柜武功高强,自然无所畏惧,然这庄中之人,又何其之无辜?”席祯想了想,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。
钱尚仁犹豫了一下道:“实不相瞒,麒麟会有人曾找过我和先兄,亦提及合作之事。他们希望借助隐雾山庄的财力广招江湖豪杰,以影响在江湖中的地位。但是具体他们还想做什么,我们就不清楚了,也正是因为不清楚,所以我兄弟二人便从未答应。”
“因此,他们除掉令兄,也算是给你提醒,敲山震虎?”席祯问道。
钱尚仁点点头说道:“应该也有这样的成分,然而,我钱某人虽是一介商人,却一向秉承买卖公平,从不做那奸邪之事。这份家业,我守得住也会受,守不住也要守。”
席祯起身,透过窗户,望向庐山。见庐山之雄伟,万千沟壑和那轰鸣连绵不绝的瀑布。席祯微叹道:“自古以来,成大事者都不顾手段。秦始皇为保大秦帝业千秋,驱民夫百万之众,建造长城以抵御戎、狄;后者隋炀帝广,广招民夫,开山凿渠,开出千里运河;北征高句丽,亦是征夫百万。当权者不会在乎百姓苦楚,只会向百姓索取为数不多的血肉之躯。麒麟会志气庞大,恐怕其幕后的主子,也想拥有这征召民夫,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翻云覆雨的感觉吧。”透过轻叹,席祯又说道:“钱兄,我不欲为任何人颂德,但是若钱兄坚守自身,不为他人所动,天下或可免于灾劫。百姓或也可免于同室烽火,如此,钱兄功德无量。”
钱尚仁连忙拱手伏拜道:“没想到贤弟还有悲悯天下之志向,愚兄汗颜,自愧难当。”
“范文正公曾有云: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你我虽身处江湖,但你我所见的都是大众黎庶。家师曾经训导在下,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。初时我不以为意,但是到如今,见麒麟会所作所为,我亦感觉肩上责任重大。”席祯呷了一口茶,任由苦涩的茶水在齿间回味。
钱尚仁沉默不语,席祯又道:“我有一法,既可以让钱兄逃离这种纷争的烦恼,又可以不受到影响,不知钱兄可愿听?”
钱尚仁没有说话,只是点头应允。
席祯道:“大丈夫固然不惧强敌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