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隐雾山庄实我俩的福地,我们如今还活着,可钱掌柜却不在了。”言语中,悲戚之色渐渐涌起。
裴凤握着席祯的手,他知道,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。她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紧紧地陪着自己的丈夫,不离不弃。因为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,而这些东西都化作回忆,永远留在这片废墟中。
离山庄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,席祯连忙做出噤声的动作,同时拉着裴凤一跃而起,隐藏在一棵大树之上。
极目望去,见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正蹲在废墟前低声啜泣。虽然现在是黄昏,并且山中雾气缭绕,但自席祯龙虎山下来之后,内力越来越精湛,丹田之气越来越充足,因此在这样的条件下,二三十丈远的距离他依然能看得清,也听得到低低的啜泣呜咽之声。
席祯诧异,这是何人,竟然在废墟前哭泣?难道是隐雾山庄的庄丁?但那日庄丁们大都逃出去了,这么长时间以来,应该都在为自己的前程而着想,又怎么会来此处祭拜?再看这男子,背影消瘦,是一个书生装扮的男子,隐雾山庄没有这号人。席祯越想越惊奇,便令裴凤待在树上警戒,自己则借着雾气,瞧瞧地向那男子靠近。
席祯悄然躲在一段残破的假山之后,静观其变,见这男子眉清目秀,约莫三十上下年纪。穿着书生模样的衣裳,但衣裳和鞋子都已经有好几处破旧之处。可见该男子必定经过长途跋涉才到这里,再看去果然如此,这男子不仅神情悲切还满脸的倦容,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。
席祯正诧异间,又听到那男子哭诉道:“爷爷,孙儿来迟了,孙儿无能,不能护佑此间。爷爷,您一生心心念念这里,如今却一语成谶,孙儿百年后,又有何面目见您?”
席祯更加诧异了,爷爷?他是谁的孙儿呢?莫非是钱尚仁?不不不,看这男子的年龄和长相,肯定不是钱尚仁的孙儿,那他又会是谁呢?
正要向前询问个究竟,突然远处一声唿哨划破长空,这一声唿哨,在废墟之间吹响,像极了森罗殿催命的号角。
两个浑身裹在夜行衣中的人瞬间一跃而至来到那男子面前,男子一个趔趄,往后退倒在废墟之中,两只手支撑着身体,一脸惊恐的看着来人。
也行男子各亮出一柄明晃晃的钢刀,刀光渗透着逼人的寒气。二人缓缓逼近那男子,其中一人阴测测地说道:“刘廌,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,这回可还有人出来救你么?”
唤作刘廌的男子在一阵惊恐之后,居然站立起来,柔弱的身躯在面对明晃晃的钢刀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