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六,诸事不宜。
早晨的风吹过,让人不禁感觉到微微的寒冷,秋日的稻香芬芳扑鼻,但随即而来的肃杀,也让人心中惶惶。
席祯早早醒来,扫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房内的七兄弟拍着脑袋喃喃道:“连酒都不醉人了,连酒都知道今日不平凡么?”
昨晚满堂欢彩,众人从广场一直喝到内厅,那的确是一场千载难逢的宴饮,不仅心情舒畅还忘记了焦虑。
梳洗后略整衣衫,信步来到前厅,韩三童正倚着栏杆望着渐渐明朗的天空就着酒壶,不时地仰头猛然灌下一口烈酒。他高瘦的背影感觉很落寞,这一幕也让席祯心中泛起一阵酸楚,如果不是自己,他现在至少过得很逍遥。
身形一晃,席祯猛然窜到韩三童的背后,伸手一探,抢过韩三童手中的酒仰头一口灌入,喉间一缕烈火像一条线一样烧过肠胃直接又转到心头。
“师兄,你还藏了好酒自己独饮么?”
韩三童一愣,见是席祯,面无表情道:“酒是一样的酒,但是感觉今天的酒特别的烈,是么?”
胃中一阵翻腾倒海,酒气直冲鼻尖,再冲向脑门。隔夜的醉意,就要从嘴里倾泻而出。
韩三童迅速抢过酒淡淡说道:“不会饮酒偏要饮,是要浪费我的酒么?”说罢一掌轻轻地推向席祯的后背,登时一股暖流游遍席祯的全身。
席祯一个趔趄向前冲去,胃中的一股洪流却是再也关不住,“哇”的一声若江河奔腾吐了出来。
完毕,果然清爽了很多,席祯回过头愠怒道:“我今天新换的衣裳,好在我及时反映过来,要不然你得赔我衣裳。”
韩三童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,自顾自地饮酒看天。
席祯讪笑着近前几步道:“师兄,一大早就开始酗酒,昨晚没喝够么?对了,今天是初六,师兄生日快乐。”
韩三童没有理会,只是怔怔道:“该来的总会来,若躲不开,就要勇敢地去面对,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。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!”
席祯侧过耳,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来了好多人。
这是正好裴凤端来早餐说道:“一直找不到你俩,没想到你们躲在这里喝酒,宿醉酒还在,又添新酿,这对身体不好。”
将热气腾腾的粥放在石桌上,裴凤嫣然一笑道:“先暖暖胃吧,身子舒畅了才更好对敌,不是吗?”
正喝着粥,杂乱的脚步声终于停止,空中传来一句话:“在下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