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开门,对他俩说声请了,然后在前带路。走到一进就看见前边门廊悬匾“隐桃苑”。
宅子里面布置清雅,堂厅宽敞,时有笑声传出。左右多植花木,从堂厅间的小径走入,后头是多间垂帘小室,小娘子带他俩来到一间空室,问了声可有熟人。
方子墨说,若笑梨花有闲可来陪酒。
这小娘子点头应了便退出去,不一会儿就有丫鬟上来酒菜,等吃喝开来,两位姑娘走进,行了万福,叶云生与方子墨也站起身,打揖,并请入席。
一位姑娘是方子墨的新熟人,另一位浅海棠刚来长安数月,说一口温软吴语,很是醉人。
两位姑娘喝的小酒,谈的文人的一些趣事,偶有江湖事迹也不深入,都是恰到好处。
叶云生与方子墨就跟女子说话,兄弟间的言语都在酒中。
喝好了酒,自然就是云雨之事……
笑梨花的身子跟张晴子是不能比的,但男人大多不会厌烦好看的女人,尤其是过一夜的那种。方子墨睁着双眼,看着漆黑的屋顶,听身边的笑梨花问:“睡不着,在想什么呢?”
“想我的内人。”
“想她,为什么还来?”
他难得在黑暗中叹息,“因为她有了身子,我不能碰她。”
“那我要恭喜你了。”
“可惜,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屋子里有了片刻的沉默。
就在屋子不远的地方,也是差不多装饰差不多漆黑的屋内,叶云生忽然屏住了呼吸。他摸着浅海棠的秀发的手也停住了,只是随着女子起伏的脑袋,无力而脆弱……大抵是兄弟所以无所谓地运起了内息,听了一耳朵那边的动静,没想到听了方子墨低沉的这段言语。
他很快就明白过来,这些年放下了剑,却没有放下内功,日复一日的练《明光照神守》与《玄机净根诀》,怕是方子墨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功力高强到了何种地步,更不会想到他能听见。
浅海棠舌尖的触感已经带不来丝毫快乐,尽管刚才他还在忍着不发出呻吟。
那边的言语又传到了耳中。
“你知道孩子是谁的?”
“我了解内人,天底下能让她愿意的人,只有一个。”
“那你会杀死这个人吗?我知道你武功很高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不明白……为什么呢?”
“你不会明白的。”
叶云生闭上双眼,可还是让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