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表现出来,很多话,也只能闷在心里。
他软软地将身子靠在床头,疲惫地闭上了双眼,只是嘴里说着。
“魏显他们太过歹毒,今日先派了捕快上门,又集结了城防军,逼得子墨和晴子出城,然后要在路上动手。我本想凭魏显那边的几个江湖人,子墨还是能够对付的,只是心里总觉得不甚安稳,就赶回家里,想带着剑出城去帮子墨……结果南海悬佛九难居然在家中等我。此处地方隔音甚好,想来你应该听不到外面的动静。铁剑书生徐青也在,真是可以啊,事事料尽,先一步堵住了我,拿我妻女要挟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缓慢,令人觉得可悲的不是他正在说的事情,而是只能在这个时候,在她的面前说——几天前,叶云生甚至都不认识她。
“我见到九难坐在那儿的时候,心里害怕了。七年前子墨拼尽全力也只与他打了一个平手,如今见了,他的内力更为雄浑,剑法想来也已练到了更高的境界……我怕动起手来,会死在他的剑下。死,不打紧;可我女儿怎么办呢,小小年纪,若他们不放过我家人该如何是好?”
江瘦花睁开双眼,说道:“换做是我,也会如你这般忍受下来。天下间又有什么能比家人的安危更重要的?”她想起刘文聪为了揭露魏显害得大哥大嫂还有侄儿一起惨死,不觉间已是无语凝噎。
叶云生见她悲戚的神情,更感到心中难过无比——气场便是如此,和快乐的人说快乐的事,与悲伤的人念悲伤的诗。
本来,他只想找个人说几句心里话,说完是第二天。
现在,他过不去了,压抑与痛苦被无限的放大。
“怎也没有想到,因为我的事情,害了方大侠与张姐儿,还拖累了你。”
是啊,至少自己还能动弹,没有在不见天日的地窖中苟延残喘。至少自己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……那么还有什么好痛苦的呢?子墨又不是泥捏的,哪有这么容易被打倒呢?
叶云生不敢帮身边躺着的女子拭去泪水,安慰道:“往后我每日晚上为你疗伤,多耗费些内力,估计每次两个时辰,月余不到就能伤愈。”
江瘦花勉强笑道:“我不是那徐青的对手,更别提九难了,不过有我帮手,总是好过一些。”
叶云生放了一块干净的汗巾在她手里,说道:“等你伤好,说不定魏显已经下了大狱。”
江瘦花擦了擦脸,此刻看起来,哪里有半分燕归来该有的传奇模样,完完全全一个柔弱的女子。
“现在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