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是我,也只能眼睁睁看着。所以,我不会怪你的……要怪,也是我自己。”他抬起两只手,看着,慢慢地说:“要是那一年我不那么冲动就好了,子墨做的又没有错,信守诺言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,我有什么道理去打他?”
叶云生斜瞥着他,问道:“你真这么想?”
云五靖慨然一笑,说道:“我在老岭里呆了这么多年,火气早不是年轻的时候了,整日依山傍水,性子也静了……都三十好几的人,想想过往,多是憾事。”
叶云生叹道:“子墨人都走了,现在说这些,也没了意思。他和晴子被谢鼎葬在西郊,等午后我们去看看他们。”
云五靖却说:“我先不去,你和我说说,有哪些人,到底怎么一回事。我弄明白了,好一一去找……总要带着他们的人头,才好见子墨和晴子。”
叶云生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事情头尾说明白,说的口干舌燥,转头看着老槐树的倒影,日头已近午时。
“我去下点面吃。”
“好,有酒吗?”
“前几日喝完了,未曾去买。”
“那你烧面,我先去打几斤酒来。”
叶云生进屋看了眼,阿雨正吃着一块果脯,见了他,小手慌乱地盖住桌上散开的糖果,往里兜搂。他笑了笑,只说:“不要再吃了,马上就吃饭了。”
进了侧房,烧起了水,等水差不多要开了,他捞了面条,正要放下去,听到院门被敲得震天响。
老云这家伙,还说性子也静了,信了他的鬼话!
“来了来了,我家这门经不住你这么敲的!”
门外来的却不是云五靖,他见到九难和尚孤身一人站在外边,先是怔了一怔,还不曾问话,九难已不耐烦地说:“洒家等了半天,你这厮开个门忒地磨蹭!”
老伙计还在地窖中——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,已被九难一把推开,看着和尚走入自家院中,赶忙追进去。
“叶云生,闲话不扯,空手或是拿剑,你自个选,和尚我今日与你较个高低!”
欺人太甚!他心里怒火勃发,仇恨像一盆滚烫的热水从头浇下,激得他全身汗毛直立,肌肉紧绷,正要出手的时候,屋里阿雨探出小脑袋,问来:“爹爹,中午是吃面吗?”
他感到胸腔里如鼓的心仿佛被剑刺了一记,破出大缝,满满的气劲流泻而出,眨眼间全身都松弛了下来,笑容僵硬地对着阿雨说:“爹给你放个鸡蛋,好不好?”
“好呀!我还想吃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