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不清楚,摸索着走过去,凑近了,才发现是一条宽敞,静缓的溪流。
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她回头看了看,只有一个黑黑的人影,再抬头瞧了瞧,林叶厚密,今夜月光本就暗淡,此间更是稀疏难明。可她还是有些害羞,低声地道:“莫要再靠近了。”
“好。”
有句老话说得好,世界就是颜色,有颜色,才有了一切。
也许这个世界本没有颜色,只有你认为它是什么颜色,它才会是什么颜色。
这里本是漆黑一片,叶云生所站的地方,昏暗无比,整个世界,天上地下,只有黑这一个颜色!
江瘦花褪下衣物,步入溪流中,忽然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。
(曾经,有个心爱的姑娘,她悄悄地走了,带走了整个世界,不留一丝色彩。
只有在回忆里,岁月的以往,再看着你的时候,仿佛我才又存在。)
叶云生就看着绝美的女子,走进了水里,缓缓地清洗,过了会儿,又走上岸,摸索着找到衣物。
她的内功还到不了弄干身子的地步,只稍稍去了水珠,留了一层湿意,穿戴后衣服免不了贴住身子。
她走到他的面前,发现他闭着双眼,一副出神的模样。
“走吧?”
然后他转过身子,睁开眼来,泪水缓缓滴落。
“去喝酒吗?”
“我不喜欢喝酒。”
他原本只是想喝,听她说不喜欢,心里已是成了非喝不可。
“那就权当陪我去吧。”
东市最大的得胜酒坊人并不少,他带着她进了酒坊,也不上楼,在底下买了两壶太白,又走出了酒楼,绕到后边靠着墙根的地方。他指着上面,然后飞身跃到了一楼的角檐,借了一脚力,又到了二楼,接着三楼,四楼。这得胜酒坊一共四层,六角檐铃,红栏碧瓦,顶上瓦面还有残露,他也不管,直接躺了上去,翘起了腿。
江瘦花坐到他的身边,看了看四周的景致,道:“这地方喝酒还真不错!”
他忍不住又想到张晴子,总会与他找类似这样的地儿喝酒。见到她将木屐脱了去,赤着脚,伸直了双腿,他转过头,只望着夜空,等喝完了一壶酒,他与江瘦花才从各自的心事里脱离。
“明日我要和老云去看看他俩,你也一起去?”
“好……没想到方大侠的救命之恩,此身竟已无法报答。”
他将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