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深得我心。”
车里江瘦花冷着脸撇了一眼叶云生。这人抱着女儿,像是闭了耳朵,什么也不知道。
小香叶寺在一径霜树林后,经过寒冬后枯枝遍地,马车轱辘缓缓辗轧,单调的咯吱声不绝于耳,周围又无鸟兽,寂静空无,显得格外荒凉清冷。
至寺庙石阶,几人下车,门口一名少年僧人正提着一木桶,好似要去附近打水,老云拦住他,询问之后往后山去,绕过寺庙,上了一处土坡,已身在碧绿的竹海之内。
竹林尚未深入,就见到了十几座墓碑,其中土包略高的,都是旧坟,家人祭拜添土所致。
方子墨与张晴子的坟头,最是单薄,让人见之黯然。
叶云生将阿雨交给江瘦花,走到坟前,置放菊花,银宝,香烛;云五靖将西凤酒洒在坟前的黄土之上,酒香弥漫……
“子墨,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,老云我对不住你。”云五靖叹息着说,
那天夜里,明月下的白衣身影,恍惚在眼前飘过……叶云生将香烛点燃,看着坟头——非聚散,非离合,这便是阴阳相隔。
阿雨还不懂,与江瘦花在后边看着,三个男人沉默地站在坟前,她不知道坟头里躺着的是子墨叔叔,与晴姨,她若知道或许会大哭起来。
北面有风至,竹叶潇潇,似一首天边而来的挽歌。
楚客行仰着头,望向苍穹,轻轻地吟道:“岁月不堪数,故人不知处,最是人间留不住。”
叶云生看着烟香袅袅,叹道:“留不住……留不住……此话真是将人间无奈道尽!”
楚客行说道:“这是方大哥临终前的遗言。他是不是在怪我们当年离他而去?”
云五靖道:“他的性子,是不会怪我们的,只会怨自己。”
叶云生叹道:“君子坦荡,魏显等人就是利用了他这一点,不然信义盟这许多帮手,加上子墨的本事,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?”
楚客行握紧了拳头,满是不甘,“二位哥哥,信义盟是我们当初创立的,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它散了!”
“我是懒散惯了,而且当初既然离开……不是年轻人了,那时候的梦想啊……算了!”云五靖摇晃着酒瓶,丝毫没有跟附楚客行的意思。
“小楚,我早就不问江湖事了。”叶云生回头看了眼阿雨,说道:“现在我就想给子墨、晴子报仇,信义盟之事,先暂且不提。”
楚客行不禁想到刚吟过的子墨所留之言,时光一去不复返,不堪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