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着黑暗中妻子苍白的脸庞,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两边的颧骨高高地突出,看上去已然瘦得脱形。
“官人,你早点睡。”
他见到她醒来,露出了笑容,竟有些受不住惊喜,眼眶里滚出了热泪。
“真要忍不住想去练剑呀……你就早些去,别练太久,睡得迟了,总是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“我已经练成了!阿谭,我有好多时间可以来陪你,你赶紧好起来!”
“好呢,奴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,到那个时候,我们回家乡,奴想念爹娘了,奴还想着老家的山水,梨花。”
“好,我陪你回去!”
叶云生闭着双眼,想到了家乡的农田,小石桥,溪水,漫山遍野的梨花,那满目的玉树银芳。
淡淡的香甜好似就在鼻端盘绕,他抿着嘴角而笑。
“官人,柜子里最下面的袍子里,有当了剑得来的那五十两银子,莫要忘了。”
阿谭后来又说了什么,叶云生已经不记得了,他抱着妻子,直到晨光扫尽阴霾,才去了侧房准备早点。等江瘦花与阿雨走出地窖,三人围在桌边,吃了米粥,肉炒饼。叶云生自不会让江瘦花这位客人再去收拾。
江瘦花被阿雨拉着做夹手指的游戏,叶云生双手提着蓑衣斗笠,就要出门。
“这是做什么去?”
江瘦花问了一句话,手指被阿雨给夹住了,小家伙却不开心,凶巴巴地对她喊道:“要认真的,不可以这样!”
叶云生揉了揉阿雨的脑袋,轻声说道:“昨日,圣手老李与我说,西施乳今日要过长安,我打算一早就去守着道儿,遇上便劫了,给阿谭治病。”
“那我陪你一道去,也好有个照应?”
“不用,你帮我看着阿雨。”
他走出院子,留了半句话在嘴里——这件事,我不想别人插手。
天果然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。他披上蓑衣,戴上斗笠,一路出城,到了城外的官道边上,找了个草堆坐了上去,由着风吹雨淋。
这一坐便是半天。等了好几波人,却都不像,他也不知在想什么,不去找宁家的人帮手,更没有知会老云,就独自在此地苦守,甚至,剑也未带。
天空中落下的雨从早晨他离开院子开始,既没有更大一些,也未有变小歇停的迹象。
就如此这般下着。
他的嘴唇已经冻得苍白,身子也在哆嗦,却丝毫没有运功驱寒的打算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