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侧身让开,当这汉子从面前走过去的时候,他甚至屏住了呼吸!
直等这汉子走远了,跨上高歌酒坊楼前的台阶,羊角劳才醒过神来,匆匆忙忙跑回去。这时候魏力已经不行了,身上二十余处伤口,站都站不住,唐刀早已掉在地上,只嘴里低声说道:“怀家的狗,给你家爷爷一个痛快!”
羊角劳走了过来,一掌拍在他的头顶,拍碎了天灵盖,魏力顿时七窍流血,双腿一伸。
“桧哥儿,赶紧去请二郎与四郎移步高歌酒坊,就说三郎请他俩喝顿酒!”
“羊叔,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
羊角劳瞪着眼骂:“叫你去便去,问来何用?管不住嘴,仔细讨打!”
唤作桧哥儿的不敢顶嘴,抹身就跑了。羊角劳留了两个帮闲收拾,再带着余下的食客向那高高的酒坊楼赶去。
经过这一折腾,那名提着酒葫芦的汉子,早已上了楼。
高歌酒坊由三座楼阁组成,两边的双层小楼并肩搭着中间的三层高楼,碧瓦红墙,檐角交错,高低有致。远远望着,像左拥右抱的公子佳人,临近一湖春水,加之长堤,石桥,垂柳,再是温柔乡不过。
酒保迎上来道:“客官来得不巧,座都满了。”
提酒葫芦的汉子道:“可有一位短发的白衣姑娘独自吃酒?”
“有的,在楼上,客官请在那边登楼。”
许州小西湖附近酒坊共有二十余座,最出名的就是这高歌酒坊,未到夜里就已人满为患,舞姬在一小圆台上作姿,绸缕稀薄,光腿赤足,引得众汉子目不转睛,酒性大发。
到了二层楼更是热闹,划拳的,抱姐儿的,说故事的,行菜小厮穿堂来去一派兴隆。
这名汉子走到第三层,环顾了一圈,已是到了顶楼,六面围栏,九张大桌。靠着西南边一共四桌,瞧着都是一起的。一名富商扮相的老者,一名二十多岁的公子哥,两人坐最里面一桌正在交谈,外边三桌看模样都是护卫之流。隔得远了些,两人谈话又轻,也只有内功修为高强之人才能听清。
“请三郎无论如何卖几分薄面,老朽已差人至贵府上,明后日定能再筹一箱银子奉上。”
“按说凭老伯与我家的交情,这笔买卖本不该接,可老伯来的迟了,前些日子二哥接下了金书,早已派出家中高手,估摸路程这两日就已经到了。就算现在派人去叫回来,怕是那一家子也都干干净净。”
这层顶楼中间留了一处空间,铺上软榻,置了香炉,一张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