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尊号。”
江瘦花是被通缉的身份,更不能说出自己名号,边上的云五靖忽然问道:“这酒,还有吗?”
羊角劳一怔,任谁都明白,带一壶酒来是为借个由头,大家心照不宣,就像去朋友家里,提盒果干,携匹粗布,皆是礼数。谁会收下礼再问一句——还有没有的?
论江湖经验,怀家在场之人里,无人能与羊角劳相比。可就是这个老江湖,都愣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说没有,今日怀家三郎坐庄,还能没有一壶酒?
有肯定是有的,我给你再去拿一壶过来?
正气势汹汹地问底细呢!这会儿转身拿酒去,成什么了?气势啊,江湖中人,不要这么浑好不好?
西南边坐着的公子哥站起身子,向北边这桌走了过来,羊角劳有些汗颜,弯腰向自家公子行了一礼。
这位公子家中排行老三,单名一个“以”,面目清秀,穿一身白衣,腰间佩玉,后边别了一把小臂长短的剑,手里拿着一壶酒,施施然走到羊角劳身边,将酒放在了云五靖面前,说道:“酒管够。”
云五靖哈哈大笑,又是一捏酒壶,酒水飙出,这一壶酒差不多四两左右,一滴也未洒出,全入了他的嘴里。
“公子!”羊角劳尚不明白,后半截话却是在肚子里打转。之前都已说的明白,这浑人是个绝顶高手,尽管怀家在许州不惧任何敌手,可总要盘清对方底细。
其实,羊角劳凭借丰富的江湖阅历,直觉判断对方一定是来找怀家麻烦的!
“江湖中成名之辈,虽然我不是每一个都熟知,但大概不会似此人这般,肆无忌惮,轻易与人结怨。”怀以根本就不把云五靖放在眼里,走过来送了壶酒,对羊角劳说话,其中也有告诉这层楼上食客的意图。因为前边剑拔弩张的,给大家一种怀家很重视这两人的感觉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所以,现在他一派轻描淡写的模样,说道:“两年前,我随家父去开封,途径荒芜道旁的一座凉亭,里面坐了三个老头,俱都粗布麻衫,正好是冬至,看似农闲人。两个老头席地对摆象戏,边上一个蹲在地上瞧着,因为一步棋争得厉害。我正要往前去,家父拉住我,进了亭中,也不说话,就站一边静看。等一方输了,两个下棋的老头离去,家父对那仍旧蹲在地上想棋的老头行了一个大礼。”
这故事羊角劳并未听闻,接了一句,“那老头是何人?”
“中州剑无二。”
边上的诸多食客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