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对羊角劳说道:“衰事,爷爷这名号不太敞亮,一般问来都不好出口。”
怀以的脸色已完全冷了下来,怀家被人冒犯了,绝没有糊糊涂涂打发过去的道理。
羊角劳道:“谅你这鸟厮能有甚么敞亮的名号?赶紧报上来,还可留条性命!”
(嗯,想起来了。)
云五靖确定了桌上的酒壶再倒不出酒,给江瘦花递了一个你别瞎操心的眼神,与怀以说道:“就你刚说的那个,叫啥……中州剑无二,这老头以前有说过我一句话。你想不想听?”
怀以背后的手打了个手势,怀家的人,四桌,近二十人,已靠近过来。
他有恃无恐,毫不担心地问:“好啊,给你一个吹牛的机会。”
(喝完了酒,要么云雨巫山,要么打架流血,不然那么烫的酒,该怎么凉下来?)
云五靖咂巴着嘴,酒喝完了……
“一旦让我贴靠,在我拳下,无人不倒!”
羊角劳厉声斥道:“好大的口气,找死!”
怀以却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脸色一变,脚下发力,可还是迟了……
好似有一阵狂猛暴乱的风,忽遽地自北面卷向西南角。
经过酒楼中间的软榻上,已经停下的素琴被风拨动,发出一阵凌乱的弦鸣,宛如无数把剑交击发出的崩裂声。
在这阵琴声里,贯穿始终的是不绝于耳的拳头打在肉上的声响,“啪啪啪啪啪啪啪”,节奏分明的七声,由北到西南,随风而进,刚好拍子打在了曲调上,竟让所有人都好像听到了那句歌:“大风起兮云飞扬”!
香炉的烟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拉扯的横向西南,一去不回!
羊角劳躺在方才站着的地方,胸口凹陷了进去,骨头折了,胸膛里的脏器倒是没有破损,但也起不了身,嘴里吐出血来,已疼得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