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北邙山在明媚的阳光下,郁郁葱葱,林叶繁盛,山野烂漫……
但是石室内却没有一丝光,甚至没有别的颜色。
只有黑!
这间石室不知在何处,除了一些来过这里的人,别的人根本找不到。
张霖跪在石室中间,一只陈旧的黑色蒲团上。
周围什么也看不见,可他却像是能见到似的,对着身前喃喃低语。除了他之外,没有人知道,他方才说了什么。
在他身后的石门被打开,燃烧着的火把释放出光芒,照亮了石室内。
他一身黑衣,跪在一张残破的木桌前,木桌上有两列如同“八”字展开的灵牌。
奇怪的是桌上再没有别的东西,好似这些灵牌的主人并不需要他来供奉。
随着他走出石室,关上石门,里边又沉浸在永远的黑暗里。
这里好似一处宫殿,地上有些潮湿,石墙上隔着三步悬挂古旧的青铜灯,随着他与前边拿着火把的男子慢慢向前,而一盏盏延伸,只这一条石道就约莫走了两百步。
前方是一处开阔的大殿,依然是昏暗的,靠着火把,篝火,油灯,照亮四周。四名男子在大殿中,似乎刚刚聊完,站在石凳边上,石桌上还留了图纸,画笔,与一本账册。
“怎么,何兄这是要走?”
“我与施兄弟一道走。”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,穿一件利落的黑色武士衫,他留着山羊胡,面目长得普通,神态却十分沧桑。若有小手段宁家的人在此,定能认出此人便是下三滥何家的何花山。
“如此着急?”张霖沉声问身边的一名锦衣男子,“施兄也要走?张某还想多留施兄一些日子,这北邙山才玩了一半……”
锦衣男子笑着说道:“这些日子有徐明陪我游遍北邙山,连老君庙里都仔细看过,心意拳拳,施某岂可一再叨扰。再说,我那位主上是个急性子,我出来这些日子,也该将好消息带回去了。”
张霖见到锦衣男子身边的千岁鬼王徐明悄然使了个眼色,便不再相劝,让徐明送两位。
等三人走出大殿,张霖看向两名护法,其中前边到石室叫他的人,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,穿着一套宽松麻衣,脸上少了一只左眼,整个眼眶结疤闭合,五官秀气,曾经也是个俊俏儿郎。这人江湖上唤作独眼花郎曾辉,三护法里排行第二。
另一人比他稍长几岁,披散着灰白的长发,身材魁梧,紫色玄衣,上身缠绕着银白色的锁链,若是解下来约有九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