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像是获得了一场胜利,听了他服输低头,不免洋洋得意,喜笑颜开。
围着的江湖人让了一条道出来,依然盯着他。
他安静地,从两边江湖人的视线中,走过,直到见着靠近门边的叶云生。
叶云生身后就是那高高的,垂挂下来的门帘,深蓝色,上面有一只巨大的元宝。
这算是被赶了出来,多少是灰头土脸的,见了师兄,梁介不免有些惭愧,且还见着珠珠和青青脸上慌乱害怕的神情,不由得更是气馁。
叶云生却笑了出来,刚到江湖中来的年轻人受不了这样的丢脸,他是过来人,要说丢脸,天下间,还有谁是叫“人间无用”的?
既然是自己的师弟,是从小带他离开梨山教他本事的昱王剑师父的关门弟子,他这个做师兄的,便看不得师弟受这些委屈,看不得他低落,看不得他在江湖人面前丢脸。
于是,说要先出去的叶云生,却在门边的位置,开始向里面走去。
与梁介擦肩而过,在师弟惊讶的脸上轻轻地安抚了一下。
由江湖人分开的那条窄小的道依然还在,他就从这条道上走了进去。
周围的人依然虎视眈眈,兵器在手。
清风门徐贵挡在他的面前,问,“你也要坏规矩?”
“怎是坏规矩?我只是好意相邀。对了,忘了介绍,在下道号天行子,俗名叶云生,江湖人称‘人间无用’,座上两位恩师,分别是河东昱王剑,还有上清派观云道长。”他平静地说,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,似乎周围的杂声都消失了。
挡在他身前的徐贵面色一变,目光徐徐落下来,盯着他胸口的云中剑,喉咙里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,想说几句,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叶云生盯着他,问,“不让开?”
这人忙不及地闪了开去。
叶云生却不急着走,只慢慢地巡视左右。
“他胸口的,是不是云中剑?”
“你这么一说,好像是的。”
“听说去年南海悬佛九难就死在他的剑下。”
“这事不假,因为在年初,江湖上就开始流传‘人间无用,十年河东’的说法。”
脚下的道一点点宽敞了起来。
背后长条包裹甚至都没有解下。
有人松开剑柄,有人将手从怀里拿了出来——暗器仍然在里边躺着。
可也有人不服气地叫道:“上清派高人就能不讲规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