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来长安诸多女子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,人数越多,捕快,江湖人士都寻不到线索,其实我们也有找过,但一样不知是何人所为。”
红大娘慢慢地说着,叶云生亦是安静下来,手也搁在她的腰上,不再动作。
“就在半个月前,碰巧班里的一位小妹忽然消失不见,开始也没有人注意,后来遍寻不到,便有人想会不会是同一件事,与那些小娘子一样叫人掳走了。我知道后,派出班里的得力手下,在附近查找,这一找,竟然让我们发现了对方的行踪。”
叶云生问道:“整个长安的江湖人都在找,为什么偏偏被你们给找到了?”
“我这位小妹,虽然年纪不到二十,不过她在九岁的时候就被家人卖到勾栏,端茶送水,十二岁入了戏班,开始学艺,十六岁就做到了引客,身手谈不上多么高明,但胜在为人机警,江湖经验丰富,且她长的稚嫩,不了解之人,很容易就被她的外表所迷惑。”
“她留下了暗记?”
“正是她寻机留下戏班的独门暗记,既让我们找到了踪影,又给了留心此事的江湖人线索,发现戏班与之有所牵连。也不知是哪个混蛋,还未查明之前,就开始散布消息,说这些都是我们戏班做的,着实可恶!”
“这些人是何来历?”
“具体是些什么人,她不知道,但听到一点,这些人似乎与何家有关。”
“下三滥何家?”
“江湖上,还有哪个何家?”
“他们掳走这些小娘子,也不问其家人讨要赎金,却是要做什么呢?”
“你可知道这天底下的勾栏瓦肆,其中的姐儿有多少?”
“我又不是开勾栏做妓馆的,如何能够知道?”
“要说世间女子,哪个舍得出卖身子,强颜作笑地去讨男子欢心,哪个愿意受人鄙夷,低三下四,做姐儿这种行当?要不就是自小便没了选择,要不就是命途坎坷,偃蹇无助……如今大宋国泰民安,舍得花钱的人多,勾栏里的生意也好,可里面的姐儿呢?却越来越少,不如乱战之世,孤苦女子走投无路,生意好而姐儿少,这些东家们就想尽办法去找。”
说到这里,哪里还能不明白,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狗东西,畜生!”
红大娘似乎心里也有怒意,冷笑道:“你与其骂这些人,不如将天底下的男子都骂个遍……若不是你们这些男子流连勾栏妓馆,一掷千金换春宵一刻,怎会有数之不尽的女子被迫从事这般低下的勾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