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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只剩下男女之间压抑的喘息。
良久方毕。
叶云生搂着穆芳青,仰面躺在床上,默默地看着屋顶,环住她腰身的手,摸到了她背上的一条疤痕。
这道疤极长,扭曲狰狞。
是在兔舍中,被隆中五害割开的,后来又被账房缝合起来。
叶云生不是初入江湖的新人,自是知道那些人对她做了如何残忍的事情,所幸皮肉还在,性命尚存。
个中羞辱,即便难以承受,随着时光变化,总也有淡去的一天……
可问题是,现在不该想这些。
该想的,是怎么开口,将此间两人的尴尬化去。
故而他轻轻地说道:“你这秘法,似乎有些不妥。”
“……”
占了人家的身子,还说人家的不是。
穆芳青闭着双眼,不想理他。
他又没话找话地说道:“不过我这一身内力,倒是恢复了六成。”
穆芳青缓缓起身,取来衣衫披上,背对着他而坐,问道:“当日,隆中五害伙同诸人来袭,妾所乘坐的舟板被人凿开,入水后,有高手偷袭,妾被打晕了过去。事后想来,隆中五害寻上妾身,怕也是被人所利用。”
叶云生沉默不语。
她继续说道:“兔舍那账房,妻女皆被人杀害,当夜除了你,子龙,我那些朋友,必定还有人在堡寨中,算计谋划,暗中施下毒手……这一局诡秘,妾看不透,但思来想去,若是有仇家寻来,为何不早不晚,偏偏在那兔舍?妾归隐日久,为何在那个时候?”
叶云生苦笑着说道:“你早已猜到了吧?没错,有人做下算计,你我同在局中,你或许只是个棋子,而我,账房,还有得意坊背后之人,皆是他的主要目标。”
“妾身的家人,都被那人害死,你可知道他是何人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“不!”她转过身来,披着的衣衫中,美好的身子依然隐约可见。
但她完全不在乎,双目含泪,带着杀气地盯着他,“你一定知道!”
叶云生目光温柔极了,对她唤道:“三娘,过来些。”
正如“三郎”这样情人间的称呼,他此刻嘴里的“三娘”,听在穆芳青耳中,直如“好妹妹”也似,把她羞得吃不住劲,撇过了脸去。
他又将她搂在了怀里,亲着她的脸庞,轻轻地说道:“只要我们继续在得意坊中待下去,你终究会知道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