迁就,适应,且离不了太久,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。
当意识到的时候,才发现,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以前总有许多男人围在身边;现在呢?那些男人围在别的新入江湖的姑娘身边了。
她们更年轻,更有创造力,更有梦想,也更天真……
她不在乎,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。
又不是嫁不出去。
只要到长安走一走,想嫁的话,有个男人肯定会娶她。
因为这个世上,他们是最懂彼此的人。
就算是张晴子,在这方面也不如她。
青青喝了七坛酒,这层楼还有两桌人未散。
其中一桌三个粗壮的汉子不时往她这边打量。
她毫不在意,深夜里孤身一人饮酒,半醉半醒,正是痛快的时候,稍稍有些寂寞,来几个厮杀一场,倒也酣畅淋漓。
但是直到她提着最后一坛酒离开酒楼,那一桌三人也不曾过来骚扰一番,实在是扫兴极了。
那三人也不是头脑发昏之辈,一名女子孤身在深夜里饮酒,毫无顾忌,没有一身好本事,谁信?
城墙边上的箭塔,也是瞭望塔,她坐在塔顶,面朝夜空,眯着双眼,舒服地挪了挪身子,再翘起腿来,抖了抖脚丫子。
心里忽然有个感觉,叶云生这两天就会回来了。
…………
母女俩人都安葬在了他的院子里。
布老头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,然后离开了隆中。
已经记不清,有多少年没有出过隆中了。
天空下着微微的细雨,他在汉水岸边的一座古亭中等了半日,乘上了一只小舟。
他未带行囊,一身粗布衣衫,旁人瞧来,不过是个落魄的老头。
那一座安静悠闲的,建在田垄边上,群山环抱之中的院子,离去的时候,他只带了一根用来支开窗子的木棍。
拄在手里,像是一根拐杖。
这名撑舟的汉子一路顺流而下,来到襄阳附近的码头。
撑舟的汉子将小舟交给码头上的一人,便不管这操业的家当,领着布老头一路走出码头,经过一个村子,拍了拍其中一户人家的门。
门里的人出来一看,先是骂了一句,嫌这人找上门,没什么好事,再定睛一看,认出了布老头,连忙跪下行了个大礼。
过了会儿,这人与船家一人提着一根短棒,出门去了。
留了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