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往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这个问题,他自己也想过,且有了答案,故而一点也不需要思考,直接说道:“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“和以前一样?你已回到江湖中来,如何还能和以前一样!”
“我答应过阿谭,一家人,要平平安安。我没做到。”
街上的行人不多,刚刚有个打更的走过去,现在空荡荡的,又黑又暗里,什么都是静止的,一旦场景中没有活动的事物,就让人觉得空寂难耐。
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神采,喝着酒,慢慢地说话。
“在长安熬了七年,每日每日每日重复着一样的生活,一开始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讨厌这样的生活,还是讨厌麻木的自己。那一天晴子来与我告别,我才明白我根本就不是讨厌。我只是不知道,我要的到底是什么。我想练好剑法,给自己一个交代,给师父给关心我的朋友们一个交代。我想知道我到底行不行。是不是他们嘴里说的‘人间无用’?”
他搓了搓手指,目光从长街回到明亮的楼里,桌上青青的素手提着酒坛,给他的酒碗里倒满了酒。
“这些,都只是因为我不甘心。”
青青举起酒碗,笑着说道:“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,不是这些。”
“我想要的,其实好简单。”
“你想要自在的练剑,大大方方的,无拘无束的,想练剑,就能练剑的那种生活。”
他笑了起来,举起酒碗与她一碰。
他们说以前的趣事,也回忆那些悲伤,缅怀离去的故人,某一件在记忆里被拿出来好多次的事情,又一次谈起,又一次品味。可他们很少说以后,说将来。
这晚,他们在酒楼中喝酒。
第二天的晚上,他们就到得胜酒坊的楼顶。
第三天又来到了城墙上的塔顶。
两个人望着夜空,翘着腿,有说不完的话,有喝不完的酒。
可即便如此。
青青心里明白,叶云生还是藏着悲痛,藏着不能揭开的伤痕,这次襄阳之行,最受伤的人,便是是他了。
在宁何两家无数次的斗争中,这一次,宁家输了,他叶云生,也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