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月有余……
跃身而起,再落下时,手中已多了只木匣。
他轻抚匣面,打了开来,取出奈落,走出屋子。
不知为什么,近来对诸事都漠不关心的江瘦花,也站在一旁静等。
阿雨坐在石阶上,双手撑着下巴。
宇文清河站在石阶边,看着师父。
屋前的石阶不过两级,还是今年夏天从城西石料仓买来的,很是平整。
原本那一级石阶坑坑洼洼,烂泥都已扫不干净。
阿谭还在世的时候,常说要换,要加一级。
可那时候钱少,她不舍得,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置换装饰。
他走过石阶,想起了阿谭,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曾对阿谭的承诺。
说过,一家人,都会平平安安。
也说过,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练成剑法,除此之外,别无所求。
先是阿谭死了。
剑法练成之后,也没能一直陪着阿雨平静地生活,还有念想……
还想着,去见一见师父。
叶云生来到子君面前,“来吧。”
子君的双手剑拄着地面,剑柄几乎到他胸口。黄河归魂剑王平的剑法《开天辟地》唯有双手剑能使。
这套剑法讲究“拨挑抽带,抹提点崩,格劈挂洗”。子君最善“抽、崩、劈、挂。”少了份圆转如意,却又很合年轻人的冲动直接。
叶云生与他同时出剑,交手十余招,难分高下。
双手剑一经挥开剑势,就如黄河之水,滔滔不绝,汹涌澎湃。叶云生很快就被逼着取了守势,身前尽是子君的剑影。转眼五十余招过去,子君见攻不进叶云生剑圈,施展步法,围着叶云生四处游走,荡开剑势,剑招攻得密集紧凑,又在其中寻着一丝破绽。
石阶上阿雨和宇文清河看得入神,江瘦花却已失了兴致,反倒听得动静,向自家院墙看去。
那儿站着两人。其中一人正打了个哈欠,缓缓蹲下身子,冲着她挥了挥手,再从腰上取下酒葫芦——两只膝盖向外撇出去,蹲在墙头上,喝了一大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