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里缩进了身子。
让楚客行和赵馀一个房间,云五靖自是和梁介呆一起。他一直呼噜不停,梁介好不容易睡着了,听得窗格发出的声响,惊醒坐起,轻声地询问:“云大哥,师兄这是去哪里?”
老云继续打着呼噜,毫不理睬。等了一会儿,梁介又躺了下去,嘀咕道:“罢了,师兄这一身武艺,又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平城县倚着云中山,在山脚下一片荒林中,叶云生飞纵的身影缓了下来,林道上满是冻在一起的碎石泥地,无数凸起的石尖很是硌脚。月色极淡,云游万里,林道也模糊不清,可踩上了这些石尖,他就露出了笑容。
漫步走着,他的身影停了下来,在路边的一棵老树身上摸了摸,那上面有个断枝后形成的斜切面,上面有很重的毛糙,显然从断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的时光。
林道前面是一处倾塌下来的山石,早已被覆盖成斜斜的山坡,只露出一些石块,高有一丈余。
他跃了过去,走了二十来步,有一条小路向东北方面延伸。走进这条岔路,约两百余步,就是一片沃野。其中隔开几处高高的杉木十分显眼,还有几处树丛,远处看不真切,他没有运用内劲,因为那些树丛间的光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。
一路向下方延伸,高低错落有半人高,到了下面的路径越来越窄,最窄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可行,边上就是田地,或许前些日子下过大雨,两个池塘都蓄满了水。
他绕过两处树丛,已来到一座院子跟前。
这院子外面是小腿高的篱笆,里面一圈菜地,有鸡窝,有鸟笼,还有一只肥兔卧在菜地中,正在偷吃萝卜的叶子。
里面有三间木屋,他站了片刻,到向东的屋子墙根拿了一把锄头,掂量了一下,又拿起一把柴刀,晃了一下。
院子边上的树丛中多有杂草荒木,他先用柴刀砍了两堆又硬又干的木柴,再用锄头去了杂草,忙活了许久,天已微亮。
他用杂草编了两根长绳,绕住木柴,一手一捆地提着走回去。
院子里向东的屋子敞开了门,阵阵热气向外边涌。
叶云生把木柴搁在一旁,丢下锄头柴刀,从一只木桶里舀了一些水把手上的泥都洗了去。抬起头的时候,屋子里走出一个老人,手里端着两只碗,上面搁着两双筷子。
他赶紧去朝西的屋子里搬出一张木桌,再提了两条木凳出来。老人把碗放在桌上,碗里是汤面,添了鸡蛋,油渣,老醋。
老人把碗和筷子推过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