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狠毒,手段残忍,但道理讲得过去,能说一句事出有因。
这偏院风口小,沉滞里那股血腥味犹在。
活活的人突遭毒手,死状自是难看,头被砍断的都有,就那么扔在身子边上。
对了,萧雨亭还等着。
赶到石亭,她坐在顶上,正出神呢。
敬了她的生辰,喝了几口,她又闲不住说话。
好像要把这一路的话,都在今晚说掉。
“我发现你呀,从来不问我们过往,心里一点也不好奇?张彪是个什么样的人,李耀华心里会不会十分龌龊,关若男家里是不是没有兄弟……”
“你们想要告诉我的话,便不需要我来问了。”
“看来你不好奇。”她丢了空的酒坛,又开了一坛新酒。“也不好奇我,不好奇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”
很多时候,该知道的,自然就会知道……不想徒费心神去解释,便念了一首小诗。
“一道残阳铺水中,半江瑟瑟半江红。
可怜九月初三夜,露似真珠月似弓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,喝了两坛酒,才说,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也不早,看你施展腿功,其中勾漏脚的痕迹太明显了。”
“不是我明显,而是你的眼力高。你不怪杀了那个人?”
“那人叫宗野,曾经在襄阳寻我比试过一场,不是个坏人。”
“江湖中死的人里,是好是坏,根本就不重要。”
酒喝得快了一些,不知不觉,再也没酒的时候,天色也微亮了起来。
日头要出来了。
她忽然说了一句:“其实,在这里生活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