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暮眼前的视线一下在台上云向阳吟唱的身影上,一下在另一副哥哥在舞台上肆意弹唱的画面上切换。有切换到小时候,他自己推哥哥,反而自己被石头绊住跌倒后,诬陷哥哥推他,看哥哥被责罚冲他做鬼脸的时候。
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儿时。
他当时怎么想哥哥的呢?
那时候每天都被心脏的绞痛折磨,睡都睡不好,走两步就开始喘气。羡慕别人能运动,在操场上肆意奔跑,能够上学,而自己只能在家里请家教。
他痛恨自己的身体,更讨厌那个耀眼到刺痛他双眼的哥哥。明明是他抢了他的营养,是他害他变成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。
为什么他敢在他面前这么耀眼!明明是他害的他,为什么看向他的眼底没有歉意,他不该道歉好好哄着他吗?为什么每次看向他的眼神只有悲伤和疏离。
几乎都不与他亲近……他一点点都不像个哥哥!特别过分!
他讨厌他,特别是他打完篮球后满头是汗回来的时候,他就特别特别讨厌他。
这份畸形的偏爱,造就了两个孩子完全不同的性格。
哥哥成熟内敛,弟弟张扬跋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