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。
现下,王叔和王姨在厨房,楚裎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就训过了,此刻没什么话可讲,正调台至财经。
唯有楚父,话也不说,只是看她,眼眸中尽是商人的狠厉之气。
楚满缩了缩脖,静默了几秒,主动开口解释:“因为琴琴他们约我一起,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……”
扫了眼楚父越来越沉的眼眸,楚满赶紧说出下半句:“但现在毕了业,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,我肯定会掌握好分寸的。”
楚满言语间尽是真诚,楚父缓缓叹了口气,摇着头去了书房。
楚满知道,楚父是去书房看楚母的照片哭诉了。
还没到吃饭时间,楚满回了卧室。
将长发随手扎了个丸子,楚满靠着飘台抱膝坐下。
飘台外是小区的人工湖,里面种满了荷花和睡莲。
恰逢荷花的季节,人工湖尽是青绿的莲叶和粉嫩的花苞,煞是好看。
手机铃声唤回了楚满的失神。
是顾谚打来的电话。
“满满,你回了西市吗?”
楚满看了眼映在阳光下的花苞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“阿琬让我问你,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吗?她想去南方的一些小镇子看看,问你想不想一起?”
楚满收回视线:“不了,你们去吧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只是家里有些事,不太能够走开。”
顾谚也不逼她:“那行,我一会跟阿琬说。”
楚满顿了顿,叫住了想要挂电话的顾谚:“顾谚。”
顾谚又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,走回了自己的卧室:“我在,你说。”
楚满抿了抿唇,垂下眸:“你说,失去了记忆会是什么感受?”
察觉到楚满的情绪不太对,顾谚却不急着开口问,细细琢磨了下:“我想,不会有太大的感受,因为可以忘记伤心的事,但也会忘记重要的人和事。”
楚满的声音仍旧低迷:“可如果什么都忘记就更好了。”
静默了几秒,楚满才缓缓问:“顾谚,你有什么舍不得忘记的记忆吗?”
顾谚视线停留在一张照片上,唇角缓缓上扬:“有,我希望永远都不会忘记。”
楚满逐渐摸上后脑勺,那里有缝线的痕迹:“可我好像没有。”
顾谚皱了眉:“满满,你的情绪不对,是怎么了吗?”
那边沉寂了几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