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只剩下夜空之下,高台之上,静静坐在木椅上的那个青年。
……
尽管昨夜发生了许多事情,院试第三场同样还是如期进行,为了吸拢人才,第三场是由界主制定,无非是让学生们进入军营,感受沙场热血,激起他们的雄心壮志。
成小溪收获颇丰,不但得了师兄的报酬,还吸收了不少灵力,这让他哪里还有兴致做其他事情,一个人窝在风雅居偷笑不已。
至于师兄,因东窗事发,被师父叫去了。
在王越的三层小院当中,成小溪的胖师兄被倒吊在水池边的一棵树上,王越则是怒气冲冲地站在他旁边,手里拿着一根一尺长的藤条,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在何胖子的身上。
一边抽打,王越一边问话,道:“长出息了啊?我让你手贱!”
“哎哟,哦呵呵……别打了,啊,我错了,老头!”
随着藤条不断落下,何胖子脸色涨红,大声地哭喊着,由于被倒吊着,口水顺着他胖胖的脸颊,流到了短发上。
打得累了,王越一手叉腰,另一手拿着藤条指着何胖子,道:“别说做师父的冤枉你,说吧!我房间里的奇珍灵药哪儿去了?”
何胖子也算是敢作敢当,纵使浑身作痛,他也不屑于撒谎,毕竟王越多么聪明的人,哪里是那么好骗的,于是他老老实实道:“我拿去,嘶……哦,送给师弟了。”
不怪王越小气,为这些奇珍灵药发火,只是左府老鬼的三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了根基,他怎么也要去表示一番,正因如此,他才回了小院。等他进了房间,一打开箱子,顿时心中滴血怒火冲天,根本不用多想,先把何胖子抓来打一顿再说!
“好,好!那就不说奇珍灵药了,师父也不是小气之人,既然你送给了师弟,我也不追究了。”
听到这话,何胖子心中一宽,终于松了一口大气。
怎奈王越话锋一转,又指向水池,勃然大怒道:“现在你再好好给我解释解释,我养了一百多年的风水鱼呢?啊?”
何胖子听到王越震怒的语气,身体都忍不住一阵发抖,这老头从来没发过火,一生起气来,竟然如此可怕。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,怯怯地说道:“我合计着百年之物,肯定大补,就把它煮着吃了。”
徒弟这话,犹如当头一棒,王越紧紧闭上了眼睛,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