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兄?这……”
北方军团撤离,此地便只剩下他北冥宗所属数万人马,郑岐山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。他眼望白泓毅,心中更不知是何等滋味,那战灵行踪飘渺,也不是轻易就能擒得,若是今日北方军团当真撤出,那他北地势必要独自面对日后来自上官羡的疯狂报复。
想起当日白泓毅找上门来时候的信誓旦旦,他满嘴苦涩,禁不住道出一句:“何苦由来啊!”
白泓毅也面含愧歉地望着他,不管怎么说,此番确实是他圣殿失信,郑岐山不但与西灵撕破了脸,其至宝“碧灵珠”也少了一颗,如此计较下来,换做是谁也受不了。
“郑兄,圣令一出,白某不可不退,等擒了战灵,我圣殿必定对你北地有所补偿,眼下还是随我一道折返,上官羡伤重,西灵必然不敢贸然追击,趁这时候全身而退罢!”
话已说到这个份上,郑岐山纵有万般不甘,却也不能够再说什么,这回摆明是被白泓毅坑了,碧灵珠少了一颗,纵有再多补偿也换不回他的损失。
环顾己方人马,郑岐山怒喝道:“江寒!”
一面色黝黑,五大三粗的壮汉走出人群,躬身应道:“宗主!”
郑岐山闭上双眼,苦涩道:“整合人马,退……”
……
上官羡被送往关内修养疗伤,上官丽消耗过重也急待恢复,西灵将士纵有满腔怒气,却也不能发泄出来,数万将士只能够撤回剑门,在城关之上眼睁睁看着北方军团与北地人马相继撤离出视线之中。
翠云城中。
清心符内。
上官羡面色虚弱,躺在华丽的寝宫之内,病床之前,满脸疲态的上官丽一直守护在此,父王身受重伤,她心中满是自责和悔恨。
若不是因她一时冲动,此战本可避免,哪会出现如今这般结果,望着父王惨白的脸庞,她的泪水一串串掉了下来。
“父王,都怪女儿,你且快快醒来罢!”
上官羡已经昏迷三天,剑门关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整个西灵的医者药师都被紧急征召到翠云城中,举国上下都期盼着王上能够醒转过来。
上官丽握住父王宽大的手掌,又将她的脸贴在了父王的手心中,脸上传来的时而冰凉时而炙热的触感,恰似她血液的温度,如北地的夜晚,是那样的苍凉孤寂,又似北地的白日,是那样的烦闷燥热。
缓缓来到书房,上官丽铺开宣纸提笔欲书,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,最终她却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