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怒目里充斥着邪恶环视着四周,而点燃烛火的却是那褐发妙龄女子。
稍夫被众人识破,似乎被彻底激怒了一般,只见他端起刀,径直奔向距离他最近的诸葛汉卿。
“你别冲动啊,我跟你讲,我有袖箭!”濮阳顾笙看到这接下来的一幕,一边警告着稍夫,一边举起自己的右手,想要发射袖箭,可是左手连续按压了几次,袖箭还是没有被弹射出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“叮铃”一声,稍夫手中的短刃,霎时间便被褐发女子手中的剑挑落在地。稍夫眼见自己频频失策,处于不利局面,急忙转过身,长袭几步,一个猛跃便跃入了江水里。
“你还好吧?”褐发女子居然开口关怀问道。
诸葛汉卿眼见危机解除,提在嗓子眼的心登时落了下来,听到女子温柔的关怀声,不觉微微一怔,缓缓开口道:“我没事,多谢姑娘相救。”
“不用谢,我们两清了,你帮了我,我也救了你。”褐发女子收剑入鞘。
“什么你救了他,他救了你?”濮阳顾笙看看他,又看看她,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“如今,没了艄公,也不知道这船会飘到哪里?”褐发女子侧过身望向篷外喟叹道。
“我来吧。”这时,那对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中年夫妇中的丈夫忽然站了出来,“我年轻时候,在我们村头当过一段时间的艄公。”
“那太好了,谢谢你大叔,谢谢你大娘。”濮阳顾笙傻笑般向那对夫妇一一道谢。
片刻后,那中年大叔果真有模有样的撑起了蒿,岸边不时有住家的灯火,慢慢被路过。
“大娘,你跟大叔也是去燕城的吗?”诸葛汉卿微笑着问道。
“是啊,我的眼睛得了重疾,快看不清东西了,看了好多郎中都没有治好,当家的说什么都要带我去燕城,说那里的郎中比我们县的要好。”大娘和蔼可亲的娓娓道来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诸葛汉卿内心尴尬道,他为他之前对中年妇女的猜忌,感到很羞愧。
“大娘,你赶紧坐下吧,天快亮了,我们很快就能到恽城了,到了恽城,距离京都燕城就不远了。”诸葛汉卿匆忙扶着大娘坐下,又重新为她盖好衣物。
乌篷船重新回到正轨上,众人方才凌乱的心也终于安顿下来。
褐发女子转身重新坐回最后一排的躺椅,濮阳顾笙上下打量着诸葛汉卿,并问他有没有伤到哪。
“娘希个匹的!万万没有想到慈眉善目的艄公,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