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面对步兵,这些长枪毫无意义。不但是因为它们插在地上可以轻松绕过,而且因为这些长枪都是枪头向下插入地面的,就算是撞上了至多也不过是疼一下而已。
问题是,现在是骑兵在面对这些长枪,而且是排着密集队形的重甲骑兵。
如此密集的队形,怎么分散绕过?马匹高速奔跑,前后相继,又怎么停下?更何况重甲骑兵虽然防护十分严密,一般的武器难以攻破,但它有一个十分重大的缺陷:由于盔甲太重,一旦高速前进就很难停下,一旦跌倒就很难站起,而且这全身重甲的骑兵,唯一完全没有防护的地方就是战马的腹部,问题是,那些枪杆正冲着战马的腹部!
现在,这些无法停下,无法分散,无法在跌倒后站起的骑兵正笔直的冲向这些长枪!
扑!扑!扑!
一连串低沉的声音,那是枪杆从没有防护的战马腹部刺入的声音,接下来是一片马的惨叫哀鸣,然后是一排排,一片片的重甲骑兵相互撞击、跌倒和嚎叫的声音。
“击鼓,冲锋!”卫青眼见数千金军的铁甲马人仰马翻乱成一团,立刻下令冲锋。
“杀啊!”早已憋了一口气的汉军士兵们大声呐喊着向前冲去。金军的铁甲马如果直立,汉军士兵根本无法伤到他们,但现在这些金军的兵马都跌倒在地,厚重的盔甲把他们牢牢的盯在地上,挣扎不起,个个都成了待宰的羔羊,汉军士兵们个个成了铁匠,抡起手中的武器一下下的击在他们的铁甲上,一下不成就再来一下,一处打不破就换一处,包裹在铁甲里的金军士兵成了沙袋,被汉军士兵打的不断长声惨叫,多有被打的全身骨断筋折却仍一时不死者。这最强的防护反而成了最大的阻碍。
吴明坐在马上,远远的看着左三队的攻击,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将军,是不是应当全军攻击了?”一边的将领也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“不要急。”吴明一指金军方向:“他们还只出动了中路军,我们还要等一等。”
战场上形成了冰火两重天。中路,汉军士兵拼命屠杀金军,而左右两翼,无论是金军还是汉军,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场屠杀。
卫青正指挥士兵前进,李广全身是汗的来到他眼前,他手里拿着一个大铁锤,锤头都有些弯曲了,看样子他正在努力学习打铁技术。
“大帅为什么还不下令全军进攻?”李广的眉毛上都往下滴着汗水,大声问卫青,“卫游击,应当派人去提醒大帅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