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的心里暖洋洋的。
他突然发现,卫子夫实在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,好象不必他说什么,许多事都已经帮他想好了。他笔在空中顿了顿,开始写信:“字呈父母双亲:不孝男卫青敬上。男久在军中,疏于音信,惭愧无地。今男虽经风霜,然身体无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要写一写你自己的生活起居。”卫子夫洁白的手腕轻动,在一边帮卫青磨墨,嘴里轻轻说道,“也许你日常吃什么,睡觉是不是睡得安稳并不是大事,但儿行千里母担忧,就是这些小事才是父母关心的。”
卫青“嗯嗯”两声,并没有搭言,仍是笔走龙蛇。
卫子夫在一边静静的看着,不再出声。
屋内暗香浮动,灯影婆娑,除了笔触纸面的沙沙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,再也没有别的声响。
一片寂静中,卫青突然轻轻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他的手拿刀剑久了,拿笔有些生疏,方才一不留神,在纸上溅上了一大滴墨汁。此时信已几乎写完,这墨汁一溅,只怕又要从头抄写一遍,他不由皱起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