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帐外走一走,稍远一点儿都不敢多停,所以卫青相信,琪木格一会儿就会回來。
卫青等了好几个“一会儿”,琪木格一直沒有回來,倒是发现赵月如早就回來了,卫青心下焦急,生怕琪木格出了什么事,按理说现在应当沒人再敢乱碰琪木格,但天下按理说的事情多了,偏偏不按理发生的也多了。
卫青坐不住了,他站起身來到赵月如帐外,郎声说道:“赵姑娘,我有一句话请问!”
帐内,赵月如也大声答道:“卫公子,有什么话请说吧!”
这一问一答,听着都很正常,只是,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,原本是“月如”“阿青”却变成了“赵姑娘”“卫公子”,其实真的很不正常。
卫青暗暗叹息,赵月如居然都不肯让他进去说,他只好在帐外问道:“请问你可知道琪木格去了哪里!”
帐内静了片刻,赵月如的语气中带着讥讽:“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,你是她的主人,你应当知道才对!”
卫青一时不知道赵月如这话的意思,究竟是在呕气还是真的不知道琪木格去了哪里,他正要再问,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,白不信走了过來。
白不信远远的就听到卫青和赵月如一本正经的大声问答,急忙赶过來结束这个尴尬局面,他向卫青招手示意,待卫青走到身边,低声对卫青说道:“我方才看到琪木格独自一人出营去了,担心她出危险,派了两个士兵跟着,方才士卒回报,琪木格在南河边哀哀痛哭,正要來找你呢?”
卫青心中大惊,他突然发现,江小玉哭让他难过,赵月如哭让他痛苦,但琪木格哭,让他心惊。
自琪木格被俘以來,无论是面临什么样的危险,她都沒有哭过,随着她和卫青的日益相处,两个人之间好象有了一种奇怪的关系,这关系说情人也可算得,否则卫青哪能说摸就摸,说主仆也可算得,琪木格处处以奴隶自居,但说來说去,卫青心里最牵挂的,却是琪木格。
如果沒有今天这个事件,卫青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,但今天听白不信说琪木格在河边痛哭,卫青的心就好象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一样,他也顾不得向白不信说什么?顺着白不信所指的方向撒腿就跑。
跑了不远,迎面正碰着白不信安排的士卒,那士卒自然知道卫青急的是什么?也來不及与卫青说话,向旁边一让,手向前指去。
卫青向前面看去,只见琪木格面向河北而跪,正在那哭泣着,卫青的心直往下沉,他不知道琪木格是为了什么?但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