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月如最初时认认真真的听着,听到后來才明白,原來卫青绕了这么大个弯,不过是想说“趾高气扬”这四个字而已。
她轻嗔一声,手在卫青身上打了一下,但那一下如果称为“打”也只是个形容,实际上这一打能不能把卫青身上的灰尘拂掉都不好说。
卫青笑了笑,向金军一指:“月如,你看,金军以骑兵为主,按理说,他们本应当比我们先到皋兰,但我们都列队这么久了,他们却仍沒有到,而且明明的看到我们已经严阵以待,金军却连个试探性攻击的小队都不派,甚至连他们各队中间的距离也沒有缩短,这明明是认为汉军不堪一击,主帅如果有这样的心思,那么他的失败就可以预知了!”
赵月如看着金军越來越近,远远的黑线变成了一片片的黑点,黑点变成了一个个方阵,方阵越來越清楚,甚至已经看得清金军旗号上的狼头了,她仍是有些担心,至少,她从沒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对战。
“月如,你去给我温一壶酒!”卫青突然说道。
赵月如心中奇怪,卫青虽然不拒绝饮酒,但一向不喜饮酒,和卫青在一起这么久,赵月如还真沒见过卫青主动要酒喝,但卫青既然说起,那口气多少还有些好象丈夫命令妻子的口气,赵月如心中也有些甜甜的受用,答应一声,转身向阵后走去。
卫青看着赵月如的背影消失在阵后,又笑了笑,转过头來,他的神色变了,变的异常严肃:“举旗,擂鼓!”
卫青大声下令。
赵月如离开了军阵,匆匆的进了营帐,方才找到酒壶正要用热水烫一烫,突然咚的一声,鼓声如雷,震的赵月如手一抖,那酒壶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,紧接着鼓声大起,呐喊声震耳欲聋,汉军开始进攻了。
赵月如一跺脚,她这才明白,卫青根本不是要什么酒喝,只是想把她支回营帐來而已。
战场上,汉军五个方阵呈同样的雁阵之形向金军开去,对面的金军根本沒有改变阵形,只是前行速度微微加快。
卫青冷笑,完颜允公,太自大绝对不是好事,这一回,你完了。
金军中军中,完颜允公正不耐烦的转过身去。
这是完颜雍第四次说“不可强攻”了,完颜允公的心中对完颜雍只有无限的鄙视:“不可强攻”,我大金国军队何时变的如此软弱无能了,在他的心中认为,如果不是完颜雍太过无能,兰州根本不可能失给汉军,大金国的军队,一向战无不胜,这一回吃了败仗,完全是完颜雍无能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