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要命,这一天,每人得到的水只有平常的十分之一,那一点点可怜的水,只够润一下喉咙的,士兵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,却已经沒有了说笑声,那嘶哑的喉咙、干裂的嘴唇都紧闭着。
不远处,几个士兵居然天真的想从地上挖出水來,轮流用铁锹往下面挖着,才挖上几尺,四周的沙子就流进了坑中,把坑填满了,几个士兵无助的坐了下去,不再动弹。
卫青也是十分的干渴,他看着自己这支部队,心中十分难过。
这支部队曾经是多么强大,多么威武,但现在,这就好象一群难民在逃难一样,哪里还有一点部队的样子。
“传令!”卫青用嘶哑的声音说道:“明日起,早上走两个时辰,晚上走两个时辰,其他时间休息!”
第二天,按照卫青的命令,早上走两个时辰,晚上走两个时辰,整整一天,又走了三十里。虽然行军强度已经大大减轻,但缺水却是所有人的大敌,已经有数名士兵因受不了干渴而倒下。
第三天,大军走了二十五里。
第四天,只走了二十里。
第五天,士卒们已经不是在走,而是在往前挣扎了,干渴折磨着每一个人,不断有士卒晕倒,整整一天只走了十五里。
第六天,卫青不得不下令停止前进,五天,只走了一百三十里,离吐鲁番绿洲还有五百七十里,这是一个过于遥远的距离。
所有士卒都呆呆的坐在沙漠里,听任太阳烘烤着自己,有的人坐着坐着就慢慢倒了下去,再也起不來了。
阿布里静静的站在一辆大车旁,按着剑,他的眼睛赤红,嘴唇上皮肤都已经开裂,但眼神却仍然精神,时时警惕的看看四周。
他不是在防范敌人,而是在防范干渴的士卒们,因为他身边的大车里,装满了水囊。
前面有人叫了一声,一匹骆驼一下子摔倒,有人被从骆驼背上甩了出去,几个士兵急忙上前去救助。
那摔倒的人是刘七。
阿布里并不着急,这松软的沙地上是摔不坏人的,至多吃上一嘴的沙子。
刘七满嘴的沙子从地上爬起。
他回头去看那骆驼,那骆驼已经死了。
他想张嘴说话,却只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干咳。
卫青慢慢走了过來。虽然骄阳如火,他的脸上却沒有一滴汗水,水份早都被晒干了。
“还有多少水!”卫青问。
阿布里四下看看,低声答道:“按昨天的数量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