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能帮扶一二,但总归是下仆,不能给侯府做主。
小世子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,宜早不宜迟,不如现在就将侯府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。
卜福突然在沈筠棠面前跪了下来,“世子爷。”
沈筠棠见卜福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,双手呈给她,他头低低的,脸上满是愧色。
“世子爷,这是老侯爷的私产账册。”
永兴侯府外院是老管家聂伟在管,内院自有老夫人和二小姐把持,老永兴侯的私产自然就是卜福在打理。
沈筠棠看了羞愧难当的卜福一眼,接过账册,走到一旁桌边坐下。
她疑惑地翻开账册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沈筠棠脸上神情却越来越凝重。
良久后,她终于合起账册,深吸口气,问道:“祖父还有多少银两傍身?”
卜福实话道:“回世子爷,老侯爷身边还有三千多两柜票。”
“可够药材上的花销?”
卜福神色凝重地摇摇头,“满打满算,两个月……”
沈筠棠立即沉默了。
虽说老永兴侯如今还有闲职在朝廷挂着,但是那点俸禄只怕还不够侯府一旬开销的,根本就不顶用。
卜福见沈筠棠脸色不好看,心中哀叹,“世子爷,若是把那两处庄子变卖,兴许能凑够……”
沈筠棠当即拍桌,“不行!”
堂堂世家后裔若是沦到了变卖祖产过活,别说永兴侯府在燕京还有一定地位,就算是没有地位日渐落魄的贵胄若是变卖祖产,也会瞬间沦为整个燕京的笑柄。
若是整个侯府只她一个光棍,她倒没什么,可府中还有年迈的祖母和稚嫩的姐妹们。如果让她们也抬不起头来,那就是她的过错了。
而且这样换得的钱财给祖父治病,即便日后老永兴侯的病痊愈,那他知道了这件事,只怕也会郁郁不终。
卜福自知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办法,无奈道:“是老奴无用。”
“卜叔,这不关你的事,你只管给祖父花用,账单送来给我过目,别的我来想办法。”
“是。”卜福领命。
沈筠棠手中账册也未再还给卜福,而是一同带着离开了。
卜福亲自将沈筠棠送到门口。
深秋露重,永兴侯府廊道两旁已经挂上了气死风灯。
昏暗的灯火掩映下,十七岁的世子爷背影单薄。
即便实际上她是个女子,可回想起刚刚世子爷那坚